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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私铸!** 私制陶模!私取泥料!私造陶币者…**铸其身于模!**(草叶的声音如同寒冰地狱的宣告)
命令下达!沟壑内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比酒肆争抢更疯狂、更绝望的骚动!
**初发!** 石根带着监工战士,如同散发死亡通知单般,将一枚枚散发着恶臭、冰冷沉重的“一鼎”暗红陶币,塞到每一个幸存者手中。无论战士、老弱、伤兵…人手一枚!握着这枚由祭坛血泥、鼎身血痂、亵渎骨灰铸成的货币,感受着那冰冷的重量和刺鼻的恶臭,所有人的眼神都无比复杂——这是“钱”?还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是希望?还是更深的枷锁?
**得币!** 新的疯狂瞬间点燃!
* 制砖战士如同疯魔,透支生命般砸泥、脱坯,只求超额一块,换取一枚冰冷的“鼎”币!定额成了笑话,所有人都拼命想“超额”。
* 纺纱组的老弱手指被磨成白骨,只为多纺一寸“超等”纱线,换取石根核算时可能赐予的一枚小币。
* 伤兵营成了“原料”宝库!轻伤者主动暴露甚至扩大伤口,重伤者哀求别人刮取自己的脓血腐肉去换币!刮脓战士的陶碗成了香饽饽,他们手中的燧石片,掌握着伤兵换取“醉浆”麻痹痛苦的希望。
* 告密之风盛行!任何微小的失误、短暂的停顿、私藏的半口“瓮食”,都可能被举报,换取石根手中的“鼎”币。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彻底崩碎,只剩下相互猜忌和出卖。
**模局兑换!** 成了沟壑内新的朝圣地。石根坐在石台后,如同冰冷的金融之神。他面前堆放的陶币,就是沟壑内流通的血液。兑换规则冰冷无情:
* 一个战士颤抖着递上三枚“一鼎”币(他超额完成了三块砖坯的奖励):“兑…兑浆…”石根面无表情地拿起陶勺,舀起三份指甲盖大小的“醉浆”,倒入战士的陶碟。战士一口吞下,发出满足的呻吟。
* 一个老妇人献上一小碗从自己小腿溃烂处刮下的脓血(她隐瞒了几天,就为攒这点“原料”)。石根皱眉看了看碗里粘稠的黄绿色液体,掂量了一下,丢给她一枚“一鼎”币。老妇人如获至宝,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陶币,蹒跚着走向“酒肆”兑换处。
* 一个战士举报了同窝棚的伙伴私藏了半块肉干(那是他省下的口粮)。石根核实后,奖励举报者一枚“十鼎”币!并当众宣布将私藏者绑到祭坛前,作为下次血祭的候选“罪者”!举报者攥着那枚代表十份“醉浆”的“十鼎”大币,在同伴恐惧和憎恨的目光中,激动得浑身发抖。
**私下交易!** 如同地下的暗流,在藤条和监工视线之外涌动。
* 一个饿得眼冒金星的战士,用自己仅有的两枚“一鼎”币,从一个相对强壮的战士那里,换到了小半块冰冷的“瓮食”。
* 一个手指被纺轮磨烂的老妇人,用一枚“一鼎”币,从一个负责处理草药的伤者那里,换到了一小撮能缓解咳嗽的草药碎末(可能是偷藏的)。
* 甚至有一个重伤员,在弥留之际,用自己身上最后几枚币(靠出卖自己的脓血所得),哀求路过的战士,在他死后帮忙把他的尸体拖远一点,不要扔进尸坑…战士犹豫了一下,收下了币。
然而,混乱和黑暗也随之滋生!伪造!偷窃!抢劫!
* 一个战士试图用自制的、未烧制的血泥坯冒充陶币,在“模局”兑换时被石根当场识破(重量、气味、硬度都不同)!
* 一个纺纱的老妇人藏在树皮衣里的两枚陶币,在睡梦中被偷走!她醒来后发出凄厉的哭嚎,却无人理会。
* 两个战士在偏僻角落为争夺一枚掉落的陶币大打出手,最终胜者抢走了币和败者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破烂的树皮衣),败者奄奄一息地躺在泥泞中。
石根如同掌控一切的金融暴君,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手中的木炭石板,不再仅仅记录“罪者”,更记录着陶币的发行量、回收量、兑换量…以及那些因“私铸”、“伪造”而被抓的倒霉蛋的名字。
很快,第一个撞上“私铸”铁律的倒霉蛋出现了。一个负责制坯组的战士,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藏了一块刻着“鼎”纹的陶模和一小团造币泥料。深夜,他躲在废墟角落,试图烧制几枚自己的陶币。结果烧制时产生的异味和微光被巡夜战士发现!
“私铸!抓!”石根的咆哮如同惊雷!
那个战士被粗暴地拖到“模局”前,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他藏匿的陶模和几枚未烧成的泥坯被扔在地上。
草叶闻讯而来,站在祭坛上,俯视着这一切。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有冰冷的程序执行。
“铸其身于模!”石根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赋予权力的颤抖和残忍,重复着草叶的律法。
几个监工战士如同恶鬼,扑向那个绝望挣扎的战士!他们将他死死按住!扒掉他破烂的衣衫!然后,将他整个人强行塞进那个最大号的、原本用于制作陶管的厚壁陶范之中!那陶范内部空间狭窄,如同棺椁!
“不——!饶命!草叶!石根!我错了!啊——!!!”战士凄厉的惨嚎在陶范中变得沉闷扭曲!他的身体被强行挤压、扭曲着塞进去!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监工战士用湿泥疯狂地糊死陶范的缝隙!一层又一层!直到将整个陶范彻底封死!只留下战士绝望的惨嚎和拍打陶范内壁的沉闷声响从厚厚的泥封中隐隐透出!
“烧!”石根的声音冷酷如冰。
这口封存了活人的巨大陶范被抬到深坑旁,投入了刚刚点燃的、准备烧制下一批陶币的献祭之火中!
“轰!”火焰瞬间吞没了陶范!
“啊——!!!”陶范内传出的惨嚎达到了顶点,随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被烈焰灼烧的、非人的痛苦嘶鸣!皮肉烧灼的恶臭混合着陶土被灼烤的气味猛烈散发出来!陶范在火焰中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惨嚎声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消失…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陶范在高温下发出的细微崩裂声…
沟壑内一片死寂!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幸存者,无论之前在做什么,此刻都如同被冻僵的石像!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那封存在陶范中、被烈火活活炙烤的恐怖景象和凄厉到超越人耳的惨嚎,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铸币于模”…原来…是这个意思!
当火焰熄灭,那口巨大的陶范被钩出,冷却后砸开。里面,只有一堆蜷缩的、焦黑碳化、与陶土熔结在一起的、无法辨认的恐怖残骸。
石根走到残骸旁,用脚踢了踢那焦黑的一团,弯腰捡起几块被高温烧结、扭曲变形、但依稀能看出融合了血肉与陶土的、暗红发黑的恐怖“结块”。他将这些“结块”扔进旁边盛放陶币的盆里。
“此!即为私铸之果!”石根的声音嘶哑而冰冷,指着盆里那些混杂着血肉焦炭的恐怖“币块”,“融于币!永世流通!警醒后人!”
所有幸存者看着盆里那些散发着焦臭、混合着人肉与陶土的“钱币”,胃里翻江倒海,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紧了心脏!对陶币的贪婪瞬间被极致的恐惧覆盖!石根腰间那袋沉甸甸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红陶币,此刻在众人眼中,不再是换取“醉浆”的希望,而是用血泥、骨灰和活人血肉铸就的、冰冷沉重的死亡符咒!
草叶站在祭坛上,沾满泥污和无形血腥的手,轻轻拂过腰间一枚冰冷的“十鼎”陶币。那粗糙的“鼎”纹符号硌着指尖。这就是金融的雏形。用最血腥的原料铸造,用最恐怖的酷刑维护,将人的欲望、恐惧和生命本身,都强行纳入这冰冷货币的流通轨道。石根手中的陶币袋,如同这地狱血管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泵出由牺牲凝结的、粘稠的黑暗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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