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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局”石台边,那盆混合着血肉焦炭的“私铸币”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如同一个永不愈合的溃烂伤口,无声地警告着所有觊觎货币权柄的贪婪目光。陶币冰冷的重量和亵渎的气息,已深深烙入沟壑内每一个灵魂,恐惧与贪婪在绝望的泥沼中扭曲共生。然而,一种新的、更原始的**震颤**,正从沟壑之外席卷而来——那是穴熊部落总攻的前奏!
“轰!轰!轰!”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猛烈地撼动着摇摇欲坠的土石墙!青铜斧钺劈砍在木石结构上的刺耳刮擦声、穴熊战士狂暴嗜血的咆哮声、箭矢破空钉在墙体的咄咄声…汇成一股毁灭性的声浪,狠狠撞击着沟壑内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墙体在剧烈的震颤中簌簌掉落泥土和碎石,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压在头顶!
草叶站在“血祭鼎”旁,冰冷的指尖感受着鼎身传来的、来自墙体撞击的细微震动。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士气”、“组织度”、“战场通讯”、“心理战”、“声波武器”的图谱如同冰冷的闪电瞬间点亮!原始的恐惧需要压制!混乱的意志需要统一!散兵游勇的嘶吼,挡不住青铜战斧的锋芒!必须将沟壑内残存的力量,如同冰冷的青铜熔液,浇铸成一个整体!而声音…那曾用于凝聚劳作的“砺锋调”…将是塑造这战争机器的第一柄锻锤!
“埙!”草叶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刀锋,撕裂了墙外的喧嚣和沟壑内的死寂。她的手指如同指向最后的武器库,猛地戳向那些曾用于纺织工坊驱役、如今散落在角落的粗糙陶埙。“集!所有!修!试音!”
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幸存的战士们如同惊弓之鸟,在墙体的震动和死亡的威胁下,疯狂地扑向各个角落,收集那些沾满泥污、甚至带着血渍的陶埙。石根腰间悬挂的陶埙“法器”也被取下。
“石笛!”草叶冰冷的目光锁定那个曾制作出相对标准三音陶埙的少年。石笛此刻正因恐惧而瑟瑟发抖。“汝!掌音!试!修!埙坏者…以骨补!”最后的威胁如同冰锥刺入石笛的心脏。
石笛颤抖着,如同接过烧红的烙铁,接过了收集来的几十个陶埙。他强忍着恐惧,在几个战士的“协助”(实为监视)下,开始笨拙地检查和修整:
* 吹孔堵塞?用细木签小心疏通。
* 音孔毛糙?用燧石尖轻轻打磨。
* 埙体开裂?用湿泥混合剁碎的植物纤维(甚至偷偷混了点刮取的脓血增加粘性?)糊住、压实!
* 音不准?反复吹奏、调整按孔位置和力度,标记出相对稳定的音阶。
这是一个混乱而痛苦的过程。劣质的陶埙在吹奏中发出各种刺耳、变调、甚至破裂的噪音。石笛的腮帮很快酸痛肿胀,头晕眼花。负责监视的战士被噪音折磨得烦躁不堪,藤条不时抽打在石笛背上:“快点!废物!墙要塌了!”
终于,经过残酷的筛选和粗暴的“维修”,二十几个勉强能吹出相对稳定音阶(主要是“砺锋调”那三个原始音阶)的陶埙被挑选出来。虽然依旧粗糙刺耳,但至少能在混乱中发出统一的声音。
“列!”草叶的声音如同军鼓擂响。她指向祭坛前那片被血泥浸透的空地。“持埙者!列队!三排!石笛!首!”
二十几个被强行选中的“乐手”(多是相对年轻、尚有肺活量的战士,夹杂着几个眼神麻木的妇人)被驱赶到空地,排成歪歪扭扭的三排。石笛被推到最前面,手中紧握着他自己制作的那个相对最好的三音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惧和茫然,握着陶埙的手在剧烈颤抖。
“砺锋调!”草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穿透墙外的喧嚣!“石笛!领!吹!长!稳!其余!随!同音!同调!不准错!不准停!”
石笛浑身一颤,看着草叶那非人的眼神,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他深吸一口气,鼓起肿胀的腮帮,用尽全身力气吹响了他手中的陶埙!
“呜——————!!!”
尖锐、单调、刺耳的长音撕裂空气!如同垂死巨兽的哀嚎!
后排的“乐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一哆嗦,随即在监工战士藤条的呼啸下,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陶埙,拼命吹奏起来!
“呜…噗!”
“咻——!”
“呜…呜…”
“呜——!”
各种变调、跑音、气息不稳的噪音混杂在一起,瞬间盖过了石笛的领奏!形成一股更加混乱、更加刺耳、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风暴!沟壑内所有人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连墙外穴熊人的撞击似乎都停顿了一瞬!
“停!”草叶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带着暴怒!
噪音戛然而止。石笛和“乐手”们惊恐地看着草叶,几个吹得最差的妇人吓得瘫软在地。
“废物!”草叶几步冲到瘫倒的妇人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陶埙,狠狠摔在旁边的砖石上!“啪!”陶埙碎裂!接着,草叶沾满泥污的脚狠狠踩在妇人颤抖的手指上!
“啊——!”妇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指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再错!碎指!碎埙!”草叶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石笛!吹!慢!稳!领!其余!看!听!学!再错!同罚!”
残酷的训练再次开始!在指骨碎裂的惨嚎和藤条的呼啸中,“乐手”们如同被鞭子抽打的木偶,在石笛那单调刺耳的长音引领下,拼命地调整气息、模仿音调、稳定节奏。每一次集体的吹奏,依旧充斥着各种杂音和跑调,但那份混乱的噪音洪流中,石笛那主导的、尖锐的“呜——”音,如同定海神针,强行统领着一切!刺耳、单调、重复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反复穿刺着所有人的听觉神经,从最初的痛苦烦躁,逐渐变成一种麻木的、被动的接受,最后甚至隐隐形成一种扭曲的“秩序感”——当这声音响起,混乱似乎被短暂地压制了!
“节奏!”草叶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指令,“石笛!短!促!三连!呜!呜!呜——!重复!”
石笛立刻改变吹奏方式,吹出短促、有力、带着强烈冲击力的三连音:“呜!呜!呜——!呜!呜!呜——!”
后排的“乐手”们在藤条的威慑下,拼命模仿着这简单粗暴的节奏。虽然依旧参差不齐,但那份短促重复的冲击力,如同原始的战鼓,开始强行叩击着战士们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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