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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基…之…礼…需…活…祭…之…血…肉…封…砖…永…固!”石骨咆哮着,将奴隶拖到基坑最中心的位置,那里预留了一个方形的、深坑般的“主基石位”!
奴隶被强行剥光,塞入那个深坑中!他绝望的哭喊在深坑中回荡。
匠吏们指挥奴隶,将粘稠滚烫的骨血泥浆倾倒入深坑,淹没了奴隶的脚踝、膝盖、腰部…泥浆灌入他的口鼻!奴隶在泥浆中剧烈地挣扎、窒息!
当泥浆淹没到奴隶胸口时,石骨亲自搬起一块巨大的、沉重的“神砖”,对准奴隶还在泥浆中奋力昂起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沉闷的撞击声!
奴隶的头颅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陷进泥浆里!暗红色的泥浆翻涌着气泡和血沫!
更多的“神砖”被匠吏和奴隶们搬来,一块接一块,带着死亡的重量,严丝合缝地垒砌在那个填埋着奴隶尸体的深坑之上!很快,一个由暗红色“神砖”垒成的、坚实的、象征永恒与镇压的“主基石”出现在基坑中央。奴隶的血肉和绝望的哭嚎,被永远封存在冰冷的砖石之下,成为这座未来城墙的第一块基石,也是第一个祭品。
“逆…工…者…骨…肉…已…化…为…城…基…永…镇…不…朽…”石骨在砖簿上冰冷记录,脸上却带着一种完成神圣使命般的狂热。奴隶的尸体被彻底封存,成为城基的一部分。
**砖纹的刺刻:镇压的哀歌**
匠吏土黄的身影如同笼罩沟壑的尘暴。血腥的砖坯成为空间的刑具。奴隶们连触碰一块散落的石头都如同触电,眼神因恐惧和绝望而彻底死寂。战士们搬运砖石时也小心翼翼,唯恐成为下一个祭品。沟壑彻底沦为一座巨大的、为建造自身牢笼而运转的刑场。而神权模壁上那大片空白,在草叶的授意下,开始了最残酷的“永恒化”过程。
匠吏召集了沟壑所有幸存的、手最稳的骨刻师、陶工。在城卫的死亡注视下,在刑模陶刺滴落的血珠和烧刑窑烈焰的呼啸声中,草叶下达了神谕:
“刻…模…纹…记…砖…律…及…模…刑…凡…触…律…者…其…刑…皆…化…纹…永…镇…模…壁…为…万…世…基!”
匠奴们颤抖着,用最锋利的燧石片和青铜刻针,在冰冷厚重的陶模壁上,开始刺刻纹饰。
他们刺刻出了籍纺台旋转的刑轮,旁边标注“籍律:怠工者,刑轮碾磨”;
刺刻出了窑鉴台倒扣的焚刑窑,标注“窑律:私燃者,焚身成灰”;
刺刻出了鼎鉴台沸腾的神权鼎和坠落的刑钩,标注“鼎律:渎神者,鼎烹全族”;
刺刻出了管鉴台巨大的浸刑瓮和铁栅盖,标注“管律:私水者,瓮浸全族”;
刺刻出了瓮鉴台巨大的封刑瓮和封泥,标注“瓮律:私市者,瓮封全族”;
刺刻出了模鉴台的人形刑模和浇铸的铜汁,标注“模律:私金者,模铸全族”;
刺刻出了埙鉴台刺入喉咙的骨哨和喷溅的鲜血,标注“埙律:野声者,骨哨锁喉”;
刺刻出了甑鉴台巨大的神权甑和被塞入沸水的人形,标注“甑律:窃香者,甑烹活祭”;
刺刻出了瓮鉴台巨大的神权瓮和被封入瓮中的人形,标注“盐律:窃咸者,瓮腌活魂”;
刺刻出了城鉴台巨大的神权模和被砌入墙基的人形,标注“砖律:逆工者,封砖镇基”;
刺刻出了法鉴锤击碎头颅、司音埙刺穿耳膜、食鉴甑蒸煮活人、瓮鉴压碎肢体、范吏烙印面颊、律砖压断脊骨、战埙震破脏腑、药鉴毒毙、酵鉴腐刑…沟壑所有酷刑的象征图案和简要律条,都被冰冷而精准地刺刻在陶模厚重粗糙的壁面上!
每一次刺刻,都伴随着沉重的摩擦声和匠奴因恐惧而粗重的喘息。模纹如同蔓延的裂缝般在模壁上延伸,组合成一幅幅令人灵魂石化的、象征绝对空间权力的死亡哀歌。这神权模本身,就成了沟壑所有恐怖律法的空间化载体和永恒象征——**《陶模砖律书》的实体化身**。
**瓦匠的绝唱:阿骨与泥鳅**
在这片被土黄匠吏和血腥砖尘统治的建造地狱中,一对父子的身影如同风暴中的枯草,挣扎着最后的微光。
阿骨,是沟壑里手艺最好的老瓦匠。他双手布满老茧,指节扭曲变形,却能在最粗糙的陶模中压出最规整的砖坯。他的儿子泥鳅,瘦小、机灵,跟着父亲在制坯场劳作,是阿骨在无尽黑暗中的唯一慰藉。然而,匠吏石骨的刻意刁难如同跗骨之蛆。自从上次阿骨被剜骨、儿子泥鳅被罚重制砖坯后,石骨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这对父子。他享受着这种缓慢折磨、等待最终吞噬的快感。
几天后,第一批由泥鳅亲手压制、阿骨强忍剧痛监督阴干的砖坯即将入窑烧制。这批砖坯关系到泥鳅的生死。阿骨拖着那条被剜骨后始终隐隐作痛、有些使不上力的手臂,在烧刑窑前紧张地检查着每一块砖坯。泥鳅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汗水混着尘土流下。
石骨的身影如同阴影般出现在窑口。他随手拿起一块泥鳅压制的砖坯,掂了掂,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他走到烧得正旺的窑口,竟将那块砖坯,狠狠地砸在窑口滚烫的耐火砖上!
“啪嚓!”砖坯应声碎裂!
“劣…坯…不…堪…火…炼…泥…鳅…制…砖…不…力…当…入…窑…为…薪!”石骨的声音如同丧钟!
“不!大人!是我!是我没教好!是我的错!放过他!让我替他去!”阿骨瞬间崩溃,扑倒在石骨脚下,死死抱住他的腿,老泪纵横,用那只完好的手疯狂地捶打自己那条伤臂!“用我的骨头!用我的命!放过我儿子!”
泥鳅吓得浑身颤抖,小脸惨白,绝望地看着父亲。
石骨低头看着脚下苦苦哀求的老瓦匠,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猎物终于入网的快意。他猛地一脚踹开阿骨!
“父…子…同…罪…皆…为…废…材!然…奠…基…在…即…主…城…门…缺…一…‘永…固…之…砖’…”石骨的目光如同毒蛇,扫过阿骨佝偻的身躯和泥鳅惊恐的脸。“…老…骨…头…你…的…骨…头…够…硬…够…老…正…好…合…用!”
阿骨瞬间明白了石骨的意图!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被一种决绝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疯狂取代!他猛地转头,对泥鳅嘶声吼道:“跑!泥鳅!快跑!别回头!活下去!!”
泥鳅被父亲从未有过的嘶吼惊得一愣,随即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朝着混乱的采泥场方向没命地狂奔!
“拦住他!”石骨厉喝!城卫立刻追去!
阿骨爆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力量!他如同一头发狂的老牛,猛地撞向离他最近的两个城卫!同时抓起地上散落的碎砖块,疯狂地砸向石骨和其他试图拦截的城卫!
“拦住他!别让那小崽子跑了!”石骨一边狼狈地躲避着飞来的砖块,一边气急败坏地吼叫!
场面瞬间混乱!阿骨状若疯虎,用身体、用砖块、用牙齿,死死拖住了大部分城卫!泥鳅瘦小的身影在烟尘和混乱中,几个转折,竟真的钻入了一片堆放废弃泥料的深坑,消失不见!
“废…物!”石骨看着泥鳅消失的方向,恼羞成怒,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在阿骨身上!他亲自上前,沉重的砖刑锤狠狠砸在阿骨的膝盖上!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阿骨惨叫着扑倒在地!
“把…这…老…骨…头…给…我…拖…到…城…门…基…坑…去!”石骨咆哮着,脸上带着扭曲的兴奋,“今…日…就…用…你…这…把…老…骨…头…奠…我…永…固…之…门!”
**城门的基石:阿骨的永镇**
巨大的主城门基坑前,人潮被驱赶聚集。石根和草叶的身影高踞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基坑底部,预留了一个比上次更深、更大的方形“主门基石位”,里面已经铺了一层粘稠的骨血泥浆。
阿骨被城卫拖到基坑边缘。他的一条腿被砸断,无力地拖在地上,脸上满是血污和尘土,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泥鳅消失的方向,嘴角竟咧开一丝近乎解脱的、扭曲的微笑。他看到了!儿子逃走了!这就够了!
“罪…奴…阿…骨…教…子…无…方…毁…坏…神…砖…阻…挠…神…工…其…罪…当…镇…城…门…永…世…不…得…超…生!”石骨的声音响彻全场,带着一种献祭的狂热。
城卫将阿骨抬起,剥去他破烂的衣服,露出枯瘦、布满伤痕和老茧的躯体。阿骨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语,仿佛是对远方儿子的最后祝福。
他被高高举起,头朝下,朝着那个深不见底的、散发着浓烈血腥和死亡气息的基石深坑,狠狠地投了下去!
“噗通——!”粘稠的泥浆溅起!
阿骨的身体重重砸入冰冷的骨血泥浆中!泥浆瞬间淹没到他的腰部!他呛咳着,泥浆灌入口鼻!
匠吏们指挥着奴隶,将一桶桶滚烫的、新搅拌的骨血泥浆倾泻而下!泥浆迅速上涨,淹没了阿骨的胸口、脖颈…他徒劳地昂起头,发出最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喘息,目光最后一次望向儿子消失的方向,那目光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浑浊的…欣慰。
滚烫的泥浆灌入他的口鼻,淹没了他的眼睛,最终,彻底覆盖了他的头颅。
当泥浆填满深坑,与坑口齐平时,匠吏石骨亲自搬起一块最大、最沉重的、刺刻着所有酷刑图腾的“神权砖”,那砖在阳光下闪烁着暗红的光泽,如同凝固的血块。他高高举起,带着一种象征性的、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砸向泥浆表面阿骨头颅最后消失的位置!
“砰!”泥浆四溅!
随即,更多的“神权砖”被匠吏和奴隶们搬来,一块接一块,带着沉闷的撞击声,严丝合缝地垒砌在那个填埋着老瓦匠阿骨血肉与灵魂的深坑之上!一块块冰冷的砖石,带着沟壑所有酷刑的烙印,一层层覆盖、压实,最终,垒砌成主城门巨大、沉重、坚不可摧的第一块基石。
石根站在垒起的第一层基石上,脚下是阿骨永眠的坟墓。他腰间的坠饰在风中无声,唯有脚下的砖石仿佛还残留着生命最后的温热。他举起权杖,指向正在延伸的巨大城基轮廓,声音如同滚过旷野的闷雷:“此…城…将…起…永…镇…沟…壑…万…世…不…朽…凡…逆…神…工…者…皆…为…城…基…之…魂!”
草叶冰冷的影子笼罩在刚刚垒砌的、暗红色的城门基石上,她的声音如同穿过砖缝的风,带着永恒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砖…律…之…本…非…泥…非…石…乃…血…肉…与…魂…魄…为…浆…凡…入…此…城…者…其…命…皆…在…基…下…呻…吟…”
巨大的城墙阴影开始在沟壑入口蔓延。而在那片堆满废弃泥料的深坑里,一双燃烧着刻骨仇恨的、属于少年泥鳅的眼睛,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幼狼,死死地盯着城鉴台上石骨的身影,盯着那块吞噬了他父亲的、冰冷的城门基石。他紧握着一块边缘锋利的碎陶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建造的巨轮仍在轰鸣,碾碎着无数生命,而复仇的种子,已在最深的黑暗和血泪中,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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