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毛毛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87章 制药规则,远古人皇纪,七彩的毛毛虫,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尝药吏们这才轮流上前,每人舀取一勺饮用(这是他们最安全的“药物”来源)。而药甑中下层那些颜色更深、沉淀着大量药渣、甚至能看到虫尸的部分,则被认定为“次净”,配发给监工战士。最底层浓稠发黑、沉淀板结的“药泥”,则被认定为“秽余”,是奴隶们的“药物”。
一个高烧的奴隶,在领取“秽余”药泥时,因痛苦呻吟了一声。
“秽毒侵体!隐匿不报!”眼尖的尝药吏(石狡)厉喝!药鉴卫(尝药吏下属)如狼似虎扑上,将那奴隶拖到验毒甑旁!
“依律…初犯…灌药!”石狡狞笑。
药鉴卫撬开奴隶的嘴,将双倍剂量的滚烫“净热汤”(上层已分走,实为更浓的“次净”药渣汤)强行灌入!奴隶剧烈挣扎、咳嗽呕吐,药汤混合着胃液喷溅一地!灌完后,奴隶蜷缩在地,剧烈抽搐,口吐白沫,高烧未退,反添中毒症状。
* **战士的“伤口”:** 一个战士在训练中手臂被青铜剑划伤,伤口红肿化脓。他依律上报尝药吏石算。
石算检查伤口,用探毒签刺入脓包,带出黄绿色的脓液。
“秽毒…深植…需…深剖…验毒!”石算宣判。
战士惊恐。药鉴卫将其按住,绑在药鉴台的验毒甑上。石算手持青铜剖毒刀,对准战士红肿的伤口,狠狠划下、翻开皮肉,用刀尖在创面深处搅动,刮取组织。
“啊——!!!” 战士凄厉惨叫。
“毒肉…已除…敷…秽余药泥…”石算将刮下的组织丢入秽毒瓶,命令用最底层的“秽余”药泥糊在战士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战士在剧痛和感染中昏厥。
* **窝棚的“瘟疫”:** 窝棚区爆发腹泻,多人虚脱。尝药吏封锁区域。石算判定为“秽毒瘟疫”。
“凡染症者…皆…秽毒…之源…需…全甑净化…以…绝…疫气!”石算冰冷宣判。
几十名虚弱的病患被拖出窝棚,剥去衣物。药鉴卫将他们像待宰的牲畜一样,强行塞入那口巨大的、正在为下一甑“净热汤”烧水的“净药甑”之中!一个叠一个,直至塞满。
“封盖!导气!”石算厉喝!
沉重的青铜盖被盖上,导气管用泥封死!灶下烈火熊熊!
净药甑内先是传来沉闷的拍打、哭喊和绝望的咒骂,很快,拍打声变成了肉体在滚烫药汤中烹煮的“咕嘟”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剥离声!混合着药味和肉腥的蒸汽从导气管喷涌而出!
一炷香后,甑盖被打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熟肉、草药和排泄物味道的蒸汽喷涌而出。甑内只剩下漂浮在浑浊沸腾药汤中的、被煮得稀烂的残骸和油脂。
石算面不改色,命令:“加药!添水!熬…下一甑…净热汤!此…秽毒…骨肉…精华…已…融于…神药…分与…沟壑…净…身!”
药鉴卫麻木地执行命令。新的草药和污水被倒入那口刚刚蒸杀过数十人的净药甑中。火焰再次舔舐着甑底,新的蒸汽升腾而起,带着前一批牺牲者残留的气息。这锅“净化”后的药汤,将被分发给沟壑所有人“预防秽毒”。
* **“净药”的真相:** 一个尝药吏(非石算心腹)在例行“首尝”一锅新熬制的“净热汤”后不久,突然腹痛如绞,口吐黑血,皮肤出现紫黑色斑块,继而暴毙。
“秽毒!是秽毒!”其他尝药吏惊恐后退。
石算上前查看,眉头紧锁。他舀起一勺该尝药吏喝剩的药汤,自己饮下,片刻后无事。
“非药之毒!”石算斩钉截铁,指向暴毙的尝药吏,“乃…其身…早…藏…秽毒…今日…借药…发作!亵渎净甑!污染神药!罪…当…全甑净化…以…赎…其…污!”
暴毙尝药吏的尸体被剥光,塞入净药甑中,作为下一锅药的“净化”材料。
**生命的药渣:**
药鉴台的验毒甑成了死亡的蒸馏器。沟壑的医疗行为被彻底异化。奴隶们恐惧疾病更甚于死亡,因为被发现就意味着“净化”。监工战士受伤后宁愿硬扛,也不敢轻易上报尝药吏。制药局成了最恐怖的场所,出入者皆面无人色。沟壑弥漫着绝望的沉默和浓烈的药臭味,只有尝药吏满足的啜饮声和药刑甑内偶尔传出的、被甑壁隔绝的凄厉哀鸣在回荡。生命如同投入净药甑的草药,在权力的蒸煮下,被榨取最后一点可利用的价值,残渣则被无情抛弃。
石根缓步走上药鉴台。他腰间悬挂的权力坠饰,在墨绿药气的萦绕下显得愈发诡异。法轮、纺轮、窑炉、水卫、陶瓮、法鉴锤、司音埙、食鉴甑、瓮鉴模型、焦炭烙印、律砖模型、战埙模型…如今又多了一口微缩的、沾着药垢的陶甑模型,甑身上刻着惨白色的“药”字。他无视验毒甑外壁上凝固的药汁血垢和甑旁那滩瘟疫患者被拖走时滴落的污物,径直走到那口巨大的“净药甑”旁。
净药甑的青铜盖紧闭,灶火已熄,但甑身依旧滚烫,散发着浓烈的、混合着草药、人肉和排泄物的怪异气味。石根伸出手,不是去掀盖,而是将掌心,缓缓地、贴上了滚烫的甑壁!
“嗤啦……” 皮肉被灼烧的轻微声响和焦糊味瞬间弥漫!石根面无表情,掌心紧贴着高温的陶壁,仿佛在感受那污浊的生命热量。
片刻后,他移开手掌。掌心一片焦黑,皮肤与陶壁粘连的地方被撕开,露出鲜红的血肉,边缘是焦糊的痕迹。
石根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而是将那只焦糊流血的掌心,缓缓地、按在了倒扣的验毒甑外壁上、那刻着《陶甑制药规》冰冷条文的地方!
焦糊的血肉和渗出的组织液,覆盖了“剖腹”、“蒸杀”、“药奴”等血腥字眼,留下了一片滑腻、恶心的焦黑掌印。
“制药…规…”石根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药汤翻滚,带着一种吞噬了生命本质的灼热满足,“…非草…非汤…乃…焦躯…脓血…膏脂…为甑…” 他顿了顿,喉间发出一声如同粘液滑动的咕噜声,目光扫过那口散发着人肉气息的净药甑,又扫过台下那些在墨绿围裙中因长期试药而面色青白、身体微微颤抖的尝药吏,声音如同从导气管中溢出,带着永恒的、令人窒息的回响。
“…净秽…之判…不在口…不在腹…在…吾…掌…心…肉…焦…处…凡…入此…验毒甑…者…皆…为…药…之…薪…材。”
焦黑的掌印在冰冷的律文上冒着细微的青烟。石根眉心的那道污秽黑痕,在尝药吏墨绿围裙的映衬下,仿佛也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口,无声地吞咽着整个沟壑被蒸煮提纯后的生命残渣。那口蒸腾过草药与人肉的净药甑,在药鉴台的污秽中,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象征着医疗权力最终异化的、温热的死亡气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