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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纺轮瞬间高速旋转起来!平稳!轻盈!几乎没有任何晃动!兽毛纤维在纺锭的带动下,被迅速拉长、捻紧!一股相对均匀、坚韧的细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阿桑冻僵的手指间生成!速度,比她们使用那些笨重、偏心、转动迟缓的旧纺轮时,快了何止两三倍!

“快…好快…”阿桑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手指的疼痛似乎都被这奇迹般的效率暂时压制了!她几乎是贪婪地捻动着纺轮,看着那细线快速生成。

另外几个老妇人也迫不及待地拿起新纺轮尝试。同样的高速!同样的平稳!同样的高效!捻线的速度陡然提升!沟壑内第一次响起了纺轮快速旋转时发出的、细微而连续的“嗡嗡”声!这声音微弱,却像一缕微弱的暖风,吹散了部分绝望的坚冰。

“不够!”草叶冰冷的声音瞬间将这刚刚升起的微弱暖意冻结。她指向阿桑她们捻出的那一点点细线,“兽毛太少!这点线,织出来的布,连裹脚都不够!”

她的目光,如同鹰隼锁定了猎物,投向寒潭边——那里,浸泡着战士们刚刚剥下、扔进去的一大堆树皮!坚韧的树皮纤维在冰冷的潭水中已经开始软化、分离。

“用那个!”草叶的声音斩钉截铁,“树皮!剥掉外层硬皮!抽出里面的韧皮纤维!用水泡软!捶打!撕开!像处理兽毛一样!用新纺轮!给我捻!捻出线来!”

树皮?用树皮纺线?老妇人们惊呆了。树皮纤维粗糙、坚韧,远不如兽毛柔软顺滑,而且处理起来极其麻烦,她们只在最艰难的年月里勉强尝试过,捻出的线粗粝不堪,根本无法用来织布保暖!

“草叶…这…树皮线太糙…根本…”阿桑鼓起最后的勇气,声音微弱地抗议。

“糙?”草叶猛地转身,眼神如同淬毒的冰凌,直刺阿桑,“比冻死好?比光着身子让穴熊人拖走好?捻!必须捻!捻不出能用的线,你们就用自己的头发来捻!”她指向寒潭边堆积的树皮,“所有人!能动弹的!都去处理树皮!剥皮!捶打!撕纤维!快!”

死亡的鞭子再次抽下。老妇人们不敢再有丝毫犹豫。沟壑内所有还能动弹的老弱妇孺,都被驱赶到了寒潭边。冰冷刺骨的潭水浸泡着她们冻得麻木的手。她们用石片、用指甲,疯狂地剥掉树皮外层粗糙的硬壳,撕扯出里面相对柔软的韧皮束。然后,将这些湿冷的韧皮放在石头上,用石锤反复捶打!砸烂!让纤维束分离!再用手,忍着纤维的粗糙和冰冷,一点点撕开、梳理成相对松散的状态!整个过程极其痛苦,冰冷的潭水和粗糙的树皮纤维很快让她们的手变得又红又肿,布满细小的伤口。

阿桑和另外几个老妇人,则坐在相对避风的地方,双手早已冻得失去知觉,指尖的裂口被粗糙的树皮纤维摩擦,渗出的血丝染红了纤维。她们拿起那些经过简单捶打撕扯、依旧粗粝扎手的树皮纤维,挂上纺锭。

拨动轻薄匀称的新陶纺轮!

呼!高速旋转!

粗粝的树皮纤维被强行拉长、捻紧!一股股灰褐色、明显比兽毛线粗壮、毛糙、带着许多细小毛刺的线,在她们染血的手指间艰难地生成。速度虽然比捻兽毛时慢了不少,但比起旧纺轮,效率依旧提升显着!而且,这线虽然粗糙,却异常坚韧!

“疼…好扎…”一个老妇人忍不住呻吟,树皮纤维的毛刺扎进她开裂的指尖,鲜血混着纤维,捻进了线里。

“闭嘴!捻!”草叶的声音如同鞭子抽来。

老妇人立刻噤声,咬着牙,眼泪混着血水滴落在旋转的纺轮上,继续拨动。疼痛是活着的证明。捻线,是活着的唯一方式。

草叶拿起一团刚捻好的树皮线。入手粗糙坚硬,带着湿冷的触感和淡淡的血腥气。她用两根手指用力搓捻,线体坚韧异常,几乎难以扯断!保暖性或许远不如兽毛,但至少,它能形成一层隔断寒风的屏障!

“够了!”草叶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断。她看向阿桑,“织!就用这个!用最快的速度!织成布!不需要好看!只需要大!能裹住身体!能挡风!快!”

织?用什么织?沟壑内根本没有织机!只有最原始的手工编织!

阿桑看着手中粗粝的树皮线,又看了看自己冻僵流血的手指,绝望地摇头:“草叶…没…没织机…用手编…太慢…根本…”

“那就用手!”草叶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带着一种残酷的理性,“三个人一组!一个理经线!一个理纬线!一个负责穿引打结!最简单的平纹!不需要任何花样!只求快!只求大!把所有人!分成三组!立刻开始!阿桑,你负责指挥!线不够,就继续捻!人冻僵了,就换人!我要在天亮前,看到第一块能裹住一个人的布!做不到——”她的目光扫过寒潭边那些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捶打树皮、双手红肿渗血的族人,“你们所有人,就自己跳到寒潭里冻成冰,给其他人省点口粮!”

命令如同铁锤,砸碎了最后一丝幻想。在死亡的驱赶下,最原始、最笨拙的“流水线”被强行组织起来。

阿桑成了临时的“工头”。她哆嗦着,用树皮线在几块岩石上拉出几道歪歪扭扭的经线。三个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老妇人被分到第一组。一个负责固定和梳理那几根粗粝的经线(理经线),她的手指被线勒得发白。一个手里拿着一大团同样粗粝的纬线(理纬线),线团上的毛刺扎得她掌心一片血点。阿桑自己,则拿起一根磨尖的细骨棒(代替梭子),沾着寒潭冰冷的水(增加润滑),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将纬线在经线间穿引(穿引),再由负责理纬线的老妇人用力拉紧、打上粗糙的死结(打结)。

动作僵硬、缓慢、错误百出。纬线穿错位置,经线被拉断,骨棒掉落,冻僵的手指无法灵活打结……每一次失误都伴随着草叶冰冷的呵斥和老妇人绝望的啜泣。粗粝的树皮线摩擦着她们早已伤痕累累的手掌和指尖,血珠不断渗出,染红了灰褐色的线。

“快!再快!你们在等死吗?”草叶的声音如同刮骨的寒风。

“呜——!”石锤吹响了集结号。入口处又一轮冲击被打退,疲惫的战士们沉默地向核心区域靠拢。他们看着角落里这残酷的一幕:老妇人们如同提线木偶,在血与线的交织中,在草叶冰冷的注视下,笨拙地、痛苦地编织着一块注定粗糙丑陋的布。那灰褐色、带着血痕的布片,在她们颤抖的手中,如同蜗牛爬行般,极其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增长着。

寒冷并未退去,饥饿仍在灼烧。但一种新的绝望,伴随着纺轮高速旋转的嗡嗡声和老妇人压抑的啜泣声,弥漫开来。这不是抵抗外敌的悲壮,而是被生存本身碾碎尊严的冰冷。青铜箭簇的锋芒指向敌人,陶埙军号的号令统御战士,而此刻这高速旋转的陶纺轮和染血的树皮线,则在无声地绞杀着沟壑内残存的最后一点温情和人性的柔软。

草叶的目光从编织组移开,落在寒潭边。一个负责捶打树皮的老妇人,可能是饿得狠了,也可能是冻得失去了意识,竟然将一小块捶烂的树皮纤维塞进了嘴里,艰难地咀嚼着。

“吐出来!”草叶的声音不高,却让那老妇人浑身一僵。

老妇人抬起头,脸上是麻木的灰败,她看着草叶,又看了看手中那团纤维,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草叶走过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老妇人脸上!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摔倒在冰冷的泥水里,嘴里嚼了一半的树皮纤维混着血沫吐了出来。

“那是线!是布!是命!”草叶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冰冷的宣判,“再让我看见谁偷吃纤维,我就把他剥皮抽筋,用他的皮来捻线!用他的筋来织布!”

老妇人蜷缩在泥水里,无声地颤抖着,嘴角的血迹混着泥水往下淌。周围捶打树皮的人动作更加疯狂,眼神中只剩下恐惧。

草叶转身,走回巨窑旁。她拿起一个冷却的陶纺轮,光滑轻薄的边缘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高速旋转的嗡嗡声,老妇人压抑的啜泣,树皮捶打的闷响,入口处沉闷的号音和厮杀声…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她耳中汇聚成秦霄意识碎片里那冰冷而高效的图谱——“生存成本”、“资源转化率”、“劳动力压榨”、“去人性化”。

牺牲了效率低下的旧工具,换来了高速旋转的新纺轮。牺牲了老妇人最后一点体面和健康,换取那一点点粗粝的、带血的保暖物。下一个牺牲是什么?也许是入口处某个战士的生命,为编织组多争取一点时间。

她看向阿桑她们手中那块缓慢增长的、灰褐色、带着暗红血痕的粗布。它丑陋、粗糙、冰冷,却可能是沟壑内所有人能否活到下一个黎明的唯一凭依。陶纺轮在染血的手指间高速旋转,嗡嗡作响,如同为这场与寒冷和饥饿的残酷战争敲响的冰冷节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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