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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锤手中那暗红色的陶埙军号,如同沟壑内跳动的心脏,每一次低沉的长鸣“呜——”,每一次短促尖锐的“呜!呜!呜——”,都在强行收束着濒临崩溃的战线,榨取着战士体内最后一丝搏杀的力量。青铜箭簇的寒光在每一次号音间隙闪烁,带走攀爬者的生命,将新的尸体堆叠在夯土墙下。墙外的咆哮和撞击声,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冲击着这最后的壁垒。

然而,比敌人更冷酷的敌人,正从内部啃噬着沟壑内残存的生机——寒冷和饥饿。

巨窑的余温在持续消耗下,已经微弱得难以驱散深秋沟壑里的刺骨湿冷。战士们裹着单薄的兽皮,蜷缩在窑口附近仅有的温暖区域,身体在持续的紧张和低温中不由自主地颤抖。每一次呼出的气息都凝成白雾,迅速消散在昏暗中。更致命的是饥饿。储备的肉干早已耗尽,最后一点能入口的,是那些之前被当作燃料、烧得半焦、散发着苦涩焦糊味的坚硬植物根茎和树皮。每一次咀嚼,都像是在啃食木炭,刮擦着干涩冒火的喉咙,勉强咽下一点无法提供多少热量的渣滓。

草叶靠坐在冰冷的窑壁上,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边缘锋利的青铜废渣。寒气像无数细针,穿透单薄的衣物,刺入骨髓。胃里空空如也,只有苦涩的树皮残渣在翻搅。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能量”、“代谢”、“低温症”、“蛋白质匮乏”的冰冷图谱在饥饿和寒冷的双重折磨下无比清晰。她看到身边一个年轻的战士,裹着破损的鹿皮,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再这样下去,不需要穴熊人冲进来,寒冷和饥饿就会先一步夺走所有人的行动力,将他们变成沟壑里僵硬的尸体。

她需要保暖。比兽皮更有效、更轻便、能覆盖更多人的保暖物。

她的目光扫过沟壑内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最终,定格在几个蜷缩在角落、身体同样因寒冷而瑟瑟发抖的老妇人身上。她们是部落里负责纺织的巧手,此刻,她们的双手却空着,身边只有几个简陋的、用石片或陶块磨制的纺轮,以及一小堆早已处理好的、为数不多的兽毛纤维。

兽毛!这是沟壑内仅存的、具备保暖潜力的原材料!但数量太少了!而且,靠那几个原始笨重的纺轮,靠老妇人冻僵的手指一点点捻转,效率低得令人绝望!要织出足够所有人御寒的衣物,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纺织”、“效率”、“工具改良”、“规模化生产”的图谱瞬间被点亮,如同在绝望的冰面上凿开一个孔洞:

“…纺…轮…重…则…转…速…慢…”

(纺轮过重则转动速度慢…)

“…轴…孔…偏…心…则…线…易…断…”

(轴孔偏心则纱线易断…)

“…形…状…不…规…则…晃…动…大…”

(形状不规则则转动晃动大…)

“…若…能…轻…薄…匀…称…轴…孔…居…中…”

(若能轻薄匀称、轴孔居中…)

一个冷酷的念头瞬间成型——必须革新纺轮!用陶!用这沟壑里最不缺的泥土和火!制造出轻便、匀称、转动高效的新纺轮!用这微不足道的兽毛,甚至…用那些之前被当作废物的、坚韧的树皮纤维!在敌人攻破壁垒之前,在寒冷将所有人冻毙之前,强行织出一层薄薄的、延续生命的护甲!

“泥!”草叶的声音因饥饿而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压过了石锤的号音余韵,“寒潭净泥!最细!最韧!快!还有,所有能收集到的树皮!韧的!长的!剥下来!泡在寒潭水里!快!”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那几个冻得发抖的老妇人,“阿桑!你们几个!过来!”

命令再次打破绝望的沉寂。取泥?剥树皮?老妇人们脸上写满困惑和麻木,但还是挣扎着起身。寒潭边最后一点细腻的沉泥被挖来。几个战士拿着石刀,冲向沟壑边缘那些早已被剥得七零八落的树木,粗暴地撕扯下相对完整的、带着韧皮的长条树皮,扔进冰冷的潭水中浸泡。

草叶抓起一团湿泥,冰凉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她不再揉捏摔打,而是将泥团在掌心快速搓动、按压,力求极致均匀、毫无杂质。她要做的不再是厚重坚实的陶范或军号,而是轻薄、匀称、能够高速稳定旋转的圆盘!

她的动作精准得近乎冷酷。用燧石刀切下一块泥团,在掌心反复滚压成厚薄一致的泥饼。再用一根磨尖的细骨棒,在泥饼中心位置,极其小心地垂直戳下!钻出一个细小、光滑、位于绝对中心的轴孔!接着,用骨刀边缘极其精细地修整泥饼的边缘,剔除任何微小的凸起和不规则,力求形成一个完美的、厚薄均匀的圆形泥胚。最后,用湿布轻轻拂过表面,使其更加光滑。

整个过程,草叶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在打磨一件精密的杀人利器,而不是一个纺线的工具。第一个泥胚完成,她将其递给旁边最年长、经验最丰富的老妇人阿桑。

“捏!一模一样的!大小!厚薄!轴孔位置!必须完全一样!”草叶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捏!捏到你的手冻僵捏不动为止!捏出三十个!五十个!一百个!”

一模一样的纺轮!又是标准化!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工业化生产”、“零件通用性”的概念被再次运用。只有完全相同的纺轮,才能保证捻线的速度和均匀度,才能在后续可能的“流水”作业中无缝衔接!

阿桑枯槁的手接过那个冰冷的泥胚,感受着它完美的圆形和中心那个精准的小孔。一模一样的?这比她们平时随手捏的、歪歪扭扭的石片纺轮难了何止百倍!她浑浊的老眼看向草叶,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

“捏不出来?”草叶的目光如同冰锥,直接刺穿了她,“捏不出来,你的皮,就是下一个纺轮!你孙子的皮,就是下一根捻线的纱!”

赤裸裸的威胁让阿桑浑身剧震,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紧了那个泥胚。她不敢再看草叶,低下头,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过布满皱纹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泥地上。她抓起一团泥,用尽全身的力气,颤抖着、无比专注地模仿着草叶的泥胚。另外几个老妇人也噤若寒蝉,抓起泥团,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拼命复制着那冰冷的圆盘。沟壑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泥土在她们冻僵手指间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入口处传来的、被号音短暂压制的厮杀声。

草叶的目光锐利如扫描仪,在每一个新捏好的泥胚上扫过。稍有偏差——边缘厚薄不均、轴孔偏离中心、形状不够圆润——泥胚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抓起,砸在旁边的岩石上,摔成一滩烂泥!“重捏!这个孔歪了!这个边缘厚了!这个不够圆!要一样!必须分毫不差!”她的吼声比敌人的嘶吼更令人胆寒。不合格的泥胚不断被销毁,老妇人们的手冻得发紫,指尖开裂渗血,精神在恐惧和极度的专注下濒临崩溃。

终于,第一批勉强达到草叶严苛标准的二十个纺轮泥胚被制作出来。它们排成一列,大小、厚薄、轴孔位置高度一致,如同二十个等待煅烧的、沉默的圆月。

“烧!小火!慢烧!不能变形!不能裂!要均匀受热!”草叶指向巨窑窑口温度稍低的区域。这种薄壁器皿,需要更精细的火候控制。

负责烧窑的战士脸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将二十个轻薄的泥胚送入窑内温度均匀的区域。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它们,热浪蒸腾着泥胚表面的湿气。窑温被严格控制,火候的掌握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沟壑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连入口处的厮杀声似乎都减弱了几分。这二十个轻薄圆盘,承载着沟壑内所有人对抗寒冷、延续生命的一线希望。

时间在窑火的舔舐下缓慢流逝。寒冷和饥饿从未停止侵袭。一个负责传递箭矢的年轻战士,在奔跑中突然踉跄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身体蜷缩着,再也没有爬起来。没人惊呼,只有沉默的拖拽和更深的绝望。

“开窑!”看火战士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期待。

窑口被小心扒开,热浪涌出。长柄陶夹伸进去,夹出第一个烧制完成的陶纺轮。

沟壑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那不再是泥胚,而是一个通体呈现出均匀的暗黄色、表面光滑细腻、如同打磨过的骨片一般轻薄的圆形陶片!它比泥胚时缩小了一圈,边缘圆润,中心的小孔光滑规整!入手轻盈,质地坚硬!与旁边那些笨重粗糙的石片、陶块纺轮相比,如同天壤之别!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二十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暗黄色轻薄陶纺轮被依次夹出,排列在冷却的泥地上。它们在火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如同二十轮微缩的月亮。

草叶拿起其中一个。入手极轻,指尖传来坚硬光滑的触感。她轻轻捻动,纺轮在指尖灵活转动,几乎感觉不到阻力,异常平稳!

“试!”草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将纺轮和一小撮早已处理好的兽毛纤维递给阿桑。

阿桑枯瘦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紫,指尖的裂口渗着血丝。她颤抖着接过那轻薄的陶纺轮,触手的温润让她微微一怔。她拿起一根削尖的细木棍(纺锭),小心地穿过纺轮中心的孔洞。然后,捻起一小撮兽毛纤维,挂上纺锭尖端。

她的动作因寒冷和恐惧而显得笨拙,但当她的手指尝试性地拨动那轻薄匀称的陶纺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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