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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太初提到安南可掠夺的王宫财富与巨量赔款时,他眼中的光芒倏地一闪!那是一种被困境压榨太久之人对巨额财富的本能渴望。
然而,当陈太初话语间流露出对安南的刻骨恨意,那“毕其功于一役”、“涤荡乾坤”的强烈杀伐之气扑面而来时,赵桓心中又不禁一凛,生出几分莫名的困惑与……惧惮。
他偷偷打量着自己这位位极人臣的枢相。
陈太初提及金国、西夏之害,虽也言辞犀利,但更多是战略制衡与利益攫取,并无这等欲除之而后快的森寒。
为何对南方这个小小的安南,却仿佛怀着滔天恨意,不死不休?其言辞之激烈,部署之决决(不惜双线压境也要优先解决南方),远超西夏、金国!难道……赵桓脑海中混乱地闪过各种猜测:莫非早年枢相族亲曾有惨死于安南袭扰?亦或这安南李氏曾暗害过枢相心腹?
他当然无法理解陈太初心底那源自后世魂魄的滔天怒火!在陈太初眼中,金国、西夏、大理乃至吐蕃,无论今日如何厮杀争锋,其土地与百姓终将归于同一方文明血脉,内部之争尚有转圜之机。
而南陲的安南,却是后世千年背刺、忘恩负义、噬咬母体的毒蛇!
对其放纵一分,便是对未来流下百倍鲜血的纵容!
此獠不根除,不足以震慑南洋诸岛,不足以解陈太初心中那穿越时空的憾恨!
至于棒子高丽……陈太初冷眼扫过舆图一角,嘴角牵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待腾出手来,定要将其彻底按死!
此刻便让其在大金东北继续蹦跶,耗费两国元气也好!
但这些滔天心潮,陈太初永远不会宣之于口。
他收敛了眸中寒芒,恢复了那副为国尽忠、为君分忧的沉肃姿态:“陛下,军情如火,战机稍纵即逝!臣请旨,即刻由三司拆借皇商盐引、丝路榷税预征填补,兵部亦可向汴梁富户巨贾预支部分军需,许以战后安南采买优先之权!当务之急,岳武穆南征大军的粮饷与开路之费,绝不可断!”
赵桓看着陈太初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听着那句“割地赔款,岁输百万贡赋!”的诱惑,再想想那奏疏上令人眼晕的赤字与宫库账册上见底的存银……万般无奈之下,他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仿佛掏空了全身力气:
“既……既是军国要务……关乎国体……便……便依枢相所请……”他从龙案下摸索着拿起那方沉重的玉玺,印泥鲜红如血,在委任岳飞的南征诏书和调拨军资的御批上重重按下,“所有款项……着三司与枢密院、兵部会同筹措……尽快……尽快发往军前!”
玉玺落下的瞬间,陈太初深深一揖:“臣,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托!必教南疆宵小,血债血偿,献其府库以养大宋之民!” 他的声音沉凝而充满力量,如同一根定海神针,暂时稳住了赵桓这艘惊涛骇浪中随时可能倾覆的帝国龙舟。
殿外风雪更急,但南征的号角已无可转圜!汴京城外,五万禁军森寒的甲胄枪炮,在飘扬的“岳”字旌旗下,正向着那片温热而充满杀机的瘴疠之地,滚滚进发!帝国的未来,是丰厚的掠夺与长治久安,还是坠入财政的深渊与无休止的边患,皆系于此役!重压之下,陈太初的棋局,已落向棋盘南端那处被他刻骨铭心仇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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