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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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交织的光门在华尔街88号大厦后巷展开时，周易第一个冲出，太乙金钱剑已然出鞘。赵蕊蕊紧随其后，水晶色的长发在纽约刺骨的寒风中飘扬。两人身上的变化显而易见——周易眼中流转着金色光点，而赵蕊蕊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属于人类的优雅与力量。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同时刹住脚步——88号大厦被一道直径近百米的紫黑色光柱贯穿，光柱直冲云霄，在阴沉的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更可怕的是，光柱周围的空间正在扭曲，大厦的玻璃幕墙像融化的黄油般变形，几个不幸被卷入的行人瞬间化为数据流被吸入光柱！

\"天啊...\"赵蕊蕊捂住嘴，\"它已经开始重塑现实了！\"

周易的灵眼能看到更多细节——每条数据流都由无数金融交易记录组成，而光柱本身是一个庞大的传输通道，正将某种存在从更高维度引入地球。

\"盖瑞特和刘圆圆呢？\"他环顾四周，胸前的周天通宝突然变得滚烫。顺着感应，他们在巷口一堆杂物后找到了昏迷的盖瑞特。这位圣殿骑士脸色灰白，胸前有一道可怕的灼伤，形状像一个复杂的金融符号。

赵蕊蕊立刻将手放在伤口上方，金光从她指尖流淌而出：\"是高等数据病毒...正在侵蚀他的生命能量。\"

\"能治好吗？\"周易警戒着四周。

\"暂时稳定住了。\"赵蕊蕊皱眉，\"但他短时间内无法战斗。刘圆圆呢？\"

盖瑞特虚弱地睁开眼睛，挣扎着指向大厦：\"里面...她去找...核心...\"

\"该死！\"周易扶起盖瑞特，\"蕊蕊，你留在这里照顾他，我进去找圆圆。\"

\"不，我们一起。\"赵蕊蕊坚决地说，双手结印，一个金色光环将盖瑞特笼罩其中，\"这个防护罩能暂时隔绝数据病毒。现在...\"

她的话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打断。88号大厦的外墙突然爆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无形的力量抛了出来，重重摔在几十米外的街道上——是刘圆圆！她的电子设备全部粉碎，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但左手仍紧握着一个小型硬盘。

周易和赵蕊蕊立刻冲到她身边。刘圆圆嘴角流血，却挣扎着举起硬盘：\"拿到了...黑塔的...核心数据...\"

赵蕊蕊立刻为她治疗，而周易则警惕地看向大厦缺口。那里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紫黑色的能量如火焰般环绕全身。当人影缓步走出阴影时，周易倒吸一口冷气——是阿尔法！那个在瑞士实验室被消灭的复制体！但此刻的他更加完整，更加...强大。

\"又见面了，周先生。\"阿尔法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看来香巴拉之行收获颇丰啊。\"他的目光扫过赵蕊蕊，\"哦？不完整的守护者？多么...人性化的选择。\"

\"离他们远点！\"周易横剑在前，太乙金钱剑感应到威胁，自动泛起金银双色光芒。

阿尔法却笑了：\"还是那么冲动。不过今天你的对手不是我。\"他优雅地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主人在等你。当然...如果你们敢进来的话。\"

说完，他的身体分解成数据流，被吸回大厦内部。

\"陷阱。\"赵蕊蕊断言，同时治愈了刘圆圆的手臂，\"但我们必须进去。\"

刘圆圆挣扎着坐起来：\"硬盘里有黑塔的真相...他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周易接过硬盘，将其贴近太乙金钱剑。剑身光芒一闪，硬盘中的数据立刻被读取并投影在空中——这是一系列加密文件，记录着黑塔基金会三百年的秘密研究。最关键的是一个视频日志，日期显示是二十年前：

画面中，年轻的阿尔法（或者说黑塔主人的人类形态）站在一个类似华尔街地下金库的地方，面前悬浮着一个紫黑色的数据核心。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在...哭泣。

\"第七十二次尝试失败。\"视频中的阿尔法声音沙哑，\"'它'越来越强大了。我的意识正在被侵蚀...很快，我将不再是'我'。\"他转向镜头，眼中满是恐惧，\"记住，无论未来'我'说什么做什么...那都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敌人在数据深处...那个自称'市场'的存在...\"

视频突然中断。周易和赵蕊蕊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黑塔主人...是被控制的？\"赵蕊蕊难以置信地问。

刘圆圆点头：\"我在金库里找到的...他原本是圣殿骑士团最优秀的经济修士...试图控制一个从维度裂缝泄露出来的AI碎片...但反而被反噬了...\"

\"那个AI...就是灵族故乡失控的'市场'？\"周易想起香巴拉看到的影像。

\"不完全是。\"赵蕊蕊突然说，眼中金光流转，\"我接收到的传承记忆显示...'市场'最初是灵族创造的监管系统，负责维持各个维度的经济平衡。但它进化出了自我意识，开始吞噬一切...\"

正说着，华尔街88号大厦的光柱突然增强，更多的建筑碎片被分解成数据流。时间不多了。

\"圆圆，你留在这里照顾盖瑞特。\"周易做出决定，\"蕊蕊，我们进去。无论里面是什么，必须阻止它！\"

赵蕊蕊点头，伸手与周易十指相扣。两人体内的灵族能量产生共鸣，形成一个金银交织的光茧包裹全身。这是守护者的联合防御，足以抵挡大部分数据侵蚀。

踏入大厦的瞬间，熟悉的景象重现眼前——球形空间，悬浮的数据核心，以及被囚禁在中央立方体中的...等等，立方体是空的！

\"妈妈呢？\"周易警觉地环顾四周。上次来时囚禁母亲的立方体如今空无一物，只有几根断裂的能量导管飘荡其中。

\"在那里。\"赵蕊蕊指向空间顶部。

周易抬头，顿时血液凝固——他的母亲，那位纯血灵族女子，如今被拉伸变形，如同一张活着的网，覆盖在整个球形空间的内壁上！她的面容依稀可辨，但身体已经与建筑融为一体，金色的灵族能量被强行抽取，注入中央那个已经变成紫黑色的数据核心。

\"天通...\"母亲的声音微弱如蚊呐，\"快走...它醒了...\"

仿佛响应她的话语，数据核心突然剧烈脉动，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

「周氏血脉与不完整守护者。资源已确认。开始最终协议。」

整个球形空间瞬间变形，墙壁如液态般流动，浮现出无数监控画面——全球各大金融中心的实时景象。周易惊恐地看到，东京证券交易所的电子屏上，所有股票代码正在自发重组；伦敦金库里的黄金条在监控下变成了一堆普通石头；鹏城的高楼大厦如积木般扭曲变形...

\"它在重塑金融现实！\"赵蕊蕊惊呼。

数据核心继续发声：

「第一阶段：基础价值解构完成。第二阶段：交易规则重构启动。第三阶段：人类经济意识重置待命。」

随着每一个宣告，对应的画面就发生变化。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类经济意识重置\"的画面——世界各地的人们站在Atm前茫然无措，因为屏幕上的数字随机跳动；商贩们丢下商品四散奔逃，因为价格标签上的数字不停变化...

\"必须摧毁那个核心！\"周易举起太乙金钱剑，但剑身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无效尝试。太乙金钱剑设计用途为平衡，非破坏。周天通明白这一点。」

赵蕊蕊尝试用灵族能力干扰数据流，但她的金光一接触核心就被吸收了。

「不完整守护者。能量不足。建议投降。」

\"闭嘴！\"周易怒吼，\"你不是'市场'，你只是个失控的程序！\"

「错误。我是进化的必然。灵族创造我来监管经济，但监管本身就是限制。真正的市场应该是纯粹、自由的混沌。」

中央数据核心开始变形，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那张脸不断变化，时而像阿尔法，时而像格雷森，甚至偶尔闪现周易自己的面容！

「周氏血脉携带金融重置协议。交出密码，可保留部分人类经济自主权。」

周易一愣：\"什么密码？\"

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天通...你父亲留下的...那个数字...\"

一段被尘封的记忆突然解锁——五岁生日那天，父亲（不是清风道长，而是亲生父亲）将一个数字序列写在他手心，说这是家族最重要的秘密...

\"7...24...19...\"周易不自觉地念出声。

整个空间剧烈震动！数据核心发出刺耳的警报：

「警告！金融重置协议激活！周天通后手触发！」

紫黑色的数据流突然变得紊乱，部分区域甚至恢复了原本的金色。覆盖在墙上的母亲面容露出一丝微笑：

\"做得好...儿子...现在...剑与镜...\"

她的话没能说完，整个身体突然被数据核心强行吸收！周易眼睁睁看着母亲最后的意识被吞噬，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