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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躯…器…物…已…净…封…存…”石算在市簿上冰冷记录。封刑瓮将成为瓮鉴台永久的“装饰”和警示。
* **“全族封瓮”:** 一个小型制麻家庭作坊(归降部落的手工业者),因不堪官方收购价极低(官价一匹麻布仅值三日口粮,而实际耗费远高于此),将部分麻布偷偷卖给急需布匹裹尸的另一个部落家庭,换取了些许粟米和盐。
“私…售…官…物…逆…定…之…价…抗…税…叛…逆!”石根的声音如同陶瓮破裂,出现在瓮鉴台。草叶的影子在物资堆叠的阴影中若隐若现。
“罪…及…全…族…全…族…封…瓮!”石根宣判。
作坊一家六口(夫妻、二子、二媳)被剥光,用绳索捆绑,拖到一排六个较小的封刑瓮前。
“注…秽…陶…净…其…身…”草叶的声音如同陶土摩擦。
瓮卫将大量破碎的陶片、废弃的骨渣、甚至一些发霉的粟糠,分别倒入六个瓮中。
“投…主…犯!”石根命令。
家长被头朝下强行塞入一个装满尖锐陶片的瓮中!惨嚎声被瓮壁隔绝得模糊不清,只看到双腿在外面徒劳地踢蹬。
接着是他的妻子、儿子、儿媳…哭喊声、挣扎声、身体被塞入狭窄瓮口的骨骼摩擦声、瓮盖被泥封死的沉闷撞击声交替响起!
轮到最小的儿媳(刚怀孕不久),她绝望地护住腹部。瓮卫粗暴地拉开她的手,将她像货物一样硬塞进最小的一个瓮中,瓮内尖锐的陶片瞬间在她身上划出道道血痕。瓮盖封死。
六个封刑瓮在瓮鉴台上一字排开,如同巨大的陶制墓碑。瓮内传来持续数日的、越来越微弱的拍打、抓挠和呜咽声,伴随着陶片摩擦骨骼的“沙沙”声。瓮壁逐渐被内部渗出的血水和体液染成暗褐色。最终,一切归于死寂,只有风吹过透气孔的微弱呜咽。
“逆…市…者…六…财…货…魂…魄…已…净…封…存…”石狡在市簿上划掉这一家的名字。这六个封刑瓮连同里面的尸骸和秽物,将成为瓮鉴台基座的一部分,警示后来者。
**瓮纹的铭刻:价值的碑文**
瓮吏土黄的身影笼罩着沟壑的每一寸流通之地。市牌成为生存的枷锁。奴隶们藏起每一粒多余的粟米,如同藏起毒药。战士对缴获的兴趣锐减。沟壑的经济活动在官市瓮前如同垂死的蠕虫,只剩下瓮吏在账簿上刻画的冰冷数字和不断增加的税收。而官市瓮壁上那大片空白,在草叶的授意下,开始了最贪婪的“价值化”过程。
瓮吏召集了沟壑所有幸存的、手艺最精湛的陶匠、刻工。在瓮卫的死亡注视下,在封刑瓮死寂的呜咽中,草叶下达了律令:
“铭…瓮…纹…记…市…律…及…市…刑…凡…触…律…者…其…刑…皆…化…纹…永…镇…瓮…身…为…万…世…典!”
匠奴们颤抖着,在冰冷粗糙的官市瓮壁空白处,用最坚硬的燧石和青铜刻刀,开始铭刻。
他们刻下了籍纺台旋转的刑轮,旁边标注“籍律:怠工者,刑轮碾磨”;
刻下了窑鉴台倒扣的焚刑窑,标注“窑律:私燃者,焚身成灰”;
刻下了鼎鉴台沸腾的神权鼎和坠落的刑钩,标注“鼎律:渎神者,鼎烹全族”;
刻下了管鉴台巨大的浸刑瓮和铁栅盖,标注“管律:私水者,瓮浸全族”;
刻下了瓮鉴台巨大的封刑瓮和封泥,标注“瓮律:私市者,瓮封全族”;
刻下了法鉴锤击碎头颅、司音埙刺穿耳膜、食鉴甑蒸煮活人、瓮鉴压碎肢体、范吏烙印面颊、律砖压断脊骨、战埙震破脏腑、药鉴毒毙、酵鉴腐刑…沟壑所有酷刑的象征图案和简要律条,都被冰冷而精准地铭刻在官市瓮粗糙的壁上!
每一道刻痕的深入,都伴随着陶粉的剥落和匠奴因恐惧和绝望发出的压抑呜咽。瓮纹如同蔓延的陶土裂纹般在瓮壁上延伸,组合成一幅幅令人心脏冻结的、象征绝对榨取的死亡图谱。这口官市瓮,本身就成了沟壑所有恐怖律法的商业化载体和价值象征——**《陶瓮商业通典》的实体化身**。
**啖瓮礼:权力的盛宴**
瓮纹铭刻完成的市集大典上(尽管并无真正交易,只有瓮吏展示没收的“私货”),官市瓮被象征性地摆满了粟米、麻布和几件劣质青铜器(象征权力掌控的财富)。瓮吏石狡匍匐在瓮前,用一个特制的、镶嵌着劣质贝壳的陶制“利盘”,盛放了几粒最饱满的粟米和一小块染成红色的麻布(象征首利),高举过头。
石根缓步走上“瓮鉴台”。他腰间悬挂的权力坠饰,在官市瓮死亡图谱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沉重。法轮、纺轮、窑炉、水卫、陶瓮、法鉴锤、司音埙、食鉴甑、瓮鉴模型、焦炭烙印、律砖模型、战埙模型、药鉴甑、酵鉴模型、范权钱、籍纺轮、窑鉴模型、鼎鉴模型、管鉴模型…如今又多了一个微缩的、土黄色的陶瓮模型,瓮身上刻着惨白色的“瓮”字。他无视瓮台边缘尚未清理的陶土碎屑和凝固的血迹,径直走到那口巨大的、刻满刑律的官市瓮旁。
他没有看石狡高举的利盘。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瓮吏都感到自身即将被封入陶瓮的事情。
他伸出双手——那双曾插入污水、紧握滚烫鼎耳、沾满人膏的手——直接插入官市瓮中那些象征性的粟米堆里!
他抓起一把饱满的粟米,用力揉搓,仿佛要榨出每一滴油脂。粟粒在他指缝间簌簌落下。他捧起一把混杂着麻布纤维和陶土灰尘的粟米,举到眼前。
然后,石根做了一件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他张开嘴,将这捧混杂着尘土、麻屑和死亡气息的粟米,猛地塞入口中!
他无视口腔被粗粝的粟壳和尘土摩擦的刺痛,用牙齿和舌头反复地、用力地**咀嚼**那团混合物。坚硬的粟粒被咬碎,发出“嘎嘣”声,麻布纤维缠绕着他的牙齿。他紧闭着嘴,喉结剧烈地滚动,如同吞咽沙石,艰难地将这口混合物咽了下去!尘土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在土黄色的瓮鉴袍上留下污痕。
接着,他俯身,从瓮中抓起那块染红的麻布!他无视麻布的粗糙和上面可能沾染的污迹,张开嘴,用牙齿咬住麻布的一角,开始用力地**撕咬**、**咀嚼**!
粗硬的麻纤维摩擦着他的牙龈和上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用力地撕扯、吞咽,如同野兽在啃噬猎物的皮毛。红色的染料沾染了他的嘴唇和牙齿,让他看起来如同嗜血的恶鬼。他艰难地吞咽着无法消化的纤维,喉结如同被绳索勒住般上下滚动。
片刻后,他吐出无法咽下的一团染红的麻絮。他的嘴唇被纤维划破,渗出血丝,混合着红色的染料,显得异常狰狞。
瓮吏石狡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手中的利盘打翻,粟米滚落尘土。
石根喘息着,用沾满粟米碎屑和麻布纤维的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色污迹。他的眼神空洞而贪婪,仿佛刚才吞噬的是世间最丰盛的宴席。
他直起身,用那只沾满尘土、麻屑、粟壳和自身血污的手,缓缓地、涂抹在自己腰间那串象征权力的坠饰之上。法轮、纺轮、窑炉、水卫、陶瓮、法鉴锤、司音埙、食鉴甑、瓮鉴模型、焦炭烙印、律砖模型、战埙模型、药鉴甑、酵鉴模型、范权钱、籍纺轮、窑鉴模型、鼎鉴模型、管鉴模型、瓮鉴模型…每一个冰冷的符号,都被覆盖上一层粗糙、土黄、散发着浓烈尘土、血腥和死亡贪婪气息的污迹。
“商…瓮…”石根嘶哑的声音响起,如同陶瓮破裂,带着一种吞噬了价值本质的粘稠满足,“…非粟…非布…乃…尘…土…血…涎…为…典…” 他顿了顿,喉间发出一声如同陶片摩擦的刺耳声,目光扫过官市瓮壁上那密密麻麻、记载着所有酷刑的死亡图谱,又扫过台下那些在土黄袍服中因贪婪和恐惧而颤抖的瓮吏,声音如同从封刑瓮的透气孔中挤出,带着永恒的、令人窒息的回响。
“…货…殖…之…利…不…在…物…不…在…换…在…吾…喉…舌…齿…颚…嚼…处…凡…入…此…封…刑…瓮…者…皆…为…典…之…瓮…纹。”
腰间的权力坠饰在尘土飞扬的光线下闪烁着污秽的土黄光泽。石根眉心的那道污秽黑痕,在瓮吏土黄袍服的映衬下,仿佛也变成了一个微缩的陶瓮,无声地封存着整个沟壑最后一点残存的流动生机与价值。那口铭刻着死亡图谱、连接着封刑瓮的官市瓮,在瓮鉴台的死寂中,散发着一种令人灵魂凝固的、象征着商业垄断权力最终异化的、干涸的贪婪气息。风吹过瓮口,发出空洞的呜咽,如同无数被封存的魂灵在瓮内无声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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