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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神…言…逆…神…之…意…叛…逆!”石根亲自出现在鼎鉴台,声音如同青铜碰撞,带着毁灭性的怒意。草叶侍立一旁,眼神空洞。

“罪…及…全…族…全…族…祭…鼎!”石根宣判。

学徒一家七口(父母、兄弟、妻、二子)被剥光,用锁链串在一起,拖到鼎前。巨大的神权鼎已被烈火灼烧得鼎腹暗红,鼎内是刚刚处决了“玷祭者”后尚未清理的、浓稠滚烫的人膏!

“净…鼎…迎…神…飨…”草叶的声音如同祷唱。

鼎卫用长柄青铜勺搅动着鼎内粘稠滚烫、散发着恐怖肉香的人膏。

刑钩依次穿透每个人的锁骨!首先是学徒,他因恐惧和悔恨早已瘫软,被吊起时发出不成声的呜咽。刑钩松开,他坠入鼎中,瞬间被粘稠滚烫的人膏吞没,只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和几串气泡,便再无踪影!

接着是他的父母、兄弟…惨嚎声、坠落的“噗通”声、皮肉骨骼在高温油脂中爆裂碳化的“噼啪”声交替响起!浓烈的、混合着熟肉和焦糊的香气(对饥饿的奴隶而言是地狱的诱惑)弥漫开来,蒸汽带着油脂升腾!

轮到他的妻子和两个幼子。妻子死死抱住孩子,发出母兽般的绝望嘶嚎。鼎卫粗暴地扯开她,先将最大的孩子(约七八岁)钩起。孩子在空中徒劳地踢蹬哭喊。刑钩松开,小小的身影坠入那片翻滚的、暗红粘稠的死亡之海,瞬间消失。

“不——!”妻子崩溃尖叫。

她被钩起,绝望地看着怀中仅剩的幼子(约三四岁)。幼子吓得连哭都忘了,呆呆地看着母亲。刑钩松开,母亲坠入鼎中。最后,幼子被单独钩起,小小的身体悬在鼎口上方,鼎内翻滚的粘稠膏液中,依稀可见他母亲尚未沉没的一缕头发…

刑钩松开。最后一声微弱的哭啼被沸腾的油脂吞噬。

鼎内翻滚着,如同熬煮一锅巨大的、地狱的浓汤。鼎吏石狡面无表情地用长勺搅动,记录着:“叛逆者七…魂…肉…膏…已…净…飨…神…”

**鼎纹的烙印:神圣的酷刑**

鼎吏暗红的身影笼罩着沟壑的每一寸土地。祷祝板成为灵魂的枷锁。神权鼎永不熄灭的炉火(由窑吏特供“圣火”)和鼎内永不消散的“神飨”气息(人膏的焦香),成为沟壑新的、窒息性的精神图腾。而鼎腹外壁那大片空白,在草叶的授意下,开始了最恐怖的“神圣化”过程。

鼎吏召集了沟壑所有幸存的、手艺最精湛的陶范匠、青铜匠。在鼎卫的死亡注视下,在神权鼎散发出的恐怖肉香中,草叶下达了神谕:

“铭…鼎…纹…记…神…威…及…神…罚…凡…触…律…者…其…刑…皆…化…纹…永…镇…鼎…身…为…万…世…鉴!”

匠奴们颤抖着,在滚烫的鼎腹空白处(鼎下烈火不熄),用最坚硬的燧石和青铜刻刀,开始铭刻。

他们刻下了籍纺台旋转的刑轮,旁边标注“籍律:怠工者,刑轮碾磨”;

刻下了窑鉴台倒扣的焚刑窑,标注“窑律:私燃者,焚身成灰”;

刻下了水鉴台沉浮的尸瓮,标注“水律:私汲者,瓮沉溺毙”;

刻下了鼎鉴台沸腾的神权鼎和坠落的刑钩,标注“鼎律:渎神者,鼎烹全族”;

刻下了法鉴锤击碎头颅、司音埙刺穿耳膜、食鉴甑蒸煮活人、瓮鉴压碎肢体、范吏烙印面颊、律砖压断脊骨、战埙震破脏腑、药鉴毒毙、酵鉴腐刑…沟壑所有酷刑的象征图案和简要律条,都被冰冷而精准地铭刻在滚烫的青铜鼎壁上!

每一道纹路的刻入,都伴随着鼎壁因高温和刻凿发出的“滋滋”声,以及匠奴因恐惧和灼烫发出的压抑呻吟。鼎纹如同活物般在暗红的鼎腹上蔓延,组合成一幅幅令人灵魂冻结的、象征神圣暴力的地狱画卷。这口鼎,本身就成了沟壑所有恐怖律法的终极载体和神圣象征——**《陶鼎祭祀典章》的实体化身**。

**啜鼎礼:权力的圣餐**

鼎纹铭刻完成的祭祀大典上,神权鼎被烈火灼烧至鼎腹暗红发亮,鼎内翻滚着新投入的、以“异端酋长”为主的、浓稠的“神飨”肉膏,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熟肉香气。

石根缓步走上“鼎鉴台”。他腰间悬挂的权力坠饰,在鼎腹地狱图纹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狰狞。法轮、纺轮、窑炉、水卫、陶瓮、法鉴锤、司音埙、食鉴甑、瓮鉴模型、焦炭烙印、律砖模型、战埙模型、药鉴甑、酵鉴模型、范权钱、籍纺轮、窑鉴模型…如今又多了一口微缩的、暗红色的青铜鼎模型,鼎身上刻着惨白色的“鼎”字。他无视鼎旁尚未清理的凝固血块和人膏残渣,径直走到那口巨大的、散发着死亡热浪和肉香的神权鼎旁。

鼎吏石狡匍匐在地,高举一个特制的、长柄的青铜“祀勺”,勺内是从鼎中最上层舀取的、微微冷却但仍滚烫的、金黄色的油脂和一小块最嫩的“祀肉”。

石根没有看那勺肉。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鼎吏都感到自身即将被投入鼎中的事情。

他脱下象征最高权力的皮靴(其鞋底沾满窑鉴台的灰烬和血污),赤足踏上鼎鉴台那铺满人牲骨肉的祭坪!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碎骨硌着他的脚底,半凝固的血污和油脂粘附在他的脚掌上。

然后,他伸出双手——那双曾扼杀生命、签署律令、吞食窑汗的手——直接握住了神权鼎那滚烫的、刻满酷刑图纹的鼎耳!

皮肉接触滚烫青铜的瞬间,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和焦糊味!石根面无表情,仿佛那灼痛是神圣的洗礼。他双臂肌肉贲张,竟试图撼动这口沉重无比的巨鼎!巨鼎纹丝不动,只有鼎内粘稠的肉膏因震动而翻滚。

他松开手,掌心留下两道清晰的红肿烙印,边缘皮肉焦黑翻卷。

鼎吏石狡立刻将长柄祀勺再次高举过头顶,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请…神…使…首…啖…神…飨…!”

石根的目光,终于落在那勺滚烫的金黄色油脂和祀肉上。他没有用勺。

他俯下身,将脸凑近巨大的鼎口!鼎内翻滚的、浓稠的暗红色肉膏散发出灼热的气浪和浓烈的气味。他张开嘴,不是去接勺中的肉,而是直接将嘴唇贴在滚烫的鼎沿上!

他伸出舌头,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舔舐圣器,缓缓地、用力地**舔舐**鼎口边缘残留的、半凝固的、暗红色的人膏!

滚烫的油脂灼伤了他的舌尖和嘴唇,浓烈的肉味(混合着人肉特有的、微甜的腥气)和焦糊味充斥口腔。粘稠的质感如同冷却的血液。石根喉结滚动,吞咽下那混合着人油、肉糜和灰烬的浆液。他的嘴唇迅速红肿起泡,舌尖被烫得发白。

接着,他做了一件让草叶眼中都闪过一丝微不可察波动的事情。

他伸手,直接从滚烫的鼎内,用五指捞取了一小团粘稠滚烫、包裹着细碎骨渣的暗红色肉膏!

皮肉被灼烧的“嗤嗤”声清晰可闻!他面无表情,将这块足以烫熟皮肉的东西塞入口中!无视口腔内壁被灼伤的剧痛,用牙齿和舌头反复地、用力地**咀嚼**那团滚烫的混合物。未煮化的软骨颗粒被咬碎,发出“嘎吱”声。

他紧闭着嘴,喉结艰难地滚动,吞咽着那混合着人肉、油脂、骨渣和滚烫青铜余温的浆液。嘴角溢出暗红色的、带着肉糜的涎水。

片刻后,他张开嘴。口腔内壁可见明显的烫伤水泡,舌尖红肿。那块肉膏已消失不见。

石根伸出同样被烫伤的舌头,舔去嘴角的暗红色涎沫。他的眼神空洞而狂热,仿佛刚才吞噬的是纯粹的神恩。

他直起身,用那只沾满滚烫人膏和自身涎水、掌心带着灼痕的手,缓缓地、涂抹在自己腰间那串象征权力的坠饰之上。法轮、纺轮、窑炉、水卫、陶瓮、法鉴锤、司音埙、食鉴甑、瓮鉴模型、焦炭烙印、律砖模型、战埙模型、药鉴甑、酵鉴模型、范权钱、籍纺轮、窑鉴模型、鼎鉴模型…每一个冰冷的符号,都被覆盖上一层滑腻、暗红、散发着浓烈人肉熟香和焦糊恶臭的污迹。

“祭…鼎…”石根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鼎内肉膏翻滚,带着一种吞噬了信仰本质的灼热满足,“…非金…非火…乃…膏…脂…髓…肉…为…典…” 他顿了顿,喉间发出一声如同沸鼎冒泡的嘶哑声,目光扫过鼎腹上那密密麻麻、记载着所有酷刑的恐怖图纹,又扫过台下那些在暗红袍服中因血腥和狂热而颤抖的鼎吏,声音如同从鼎口的蒸汽中溢出,带着永恒的、令人灵魂沸腾的回响。

“…魂灵…之飨…不在牲…不在祷…在…吾…唇…舌…齿…颚…啖…处…凡…入此…神权鼎…者…皆…为…典…之…鼎…纹。”

腰间的权力坠饰在鼎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污秽的暗红光泽。石根眉心的那道污秽黑痕,在鼎吏暗红袍服的映衬下,仿佛也变成了一个微缩的鼎口,无声地吞噬着整个沟壑最后一点残存的灵魂微光与敬畏。那口铭刻着地狱图纹、翻滚着人肉膏脂的神权鼎,在鼎鉴台的死寂中,散发着一种令人魂魄熔化的、象征着神权暴力最终完成的、永恒的献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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