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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测”的酷刑(感官的献祭):** 判断发酵程度没有仪器,只有最原始、最危险的人体感官测试。
* **观气:** 每天由监工战士小心地凿开一点点封泥观察。若有大量气泡涌出(发酵活跃),则重新封好。若无动静,则可能“失败”。
* **闻味:** 当瓮内压力增大或到达草叶预估的时间(依旧靠铜壶滴漏),便需开瓮“验酵”。负责“验酵”的奴隶,被要求凑近瓮口,深深嗅闻瓮中散发出的气味,并描述感受。
开瓮的瞬间,各种难以形容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砸在验酵者脸上!
瓮一:浓烈的粪便混合腐肉的气息,夹杂着酸败的谷物味。验酵奴隶当场呕吐昏厥。
瓮二:刺鼻的辛辣混合着甜腻的腐败和金属腥气,验酵奴隶只吸了一口便感觉喉咙灼痛,呼吸困难,倒地抽搐。
瓮三:沉闷的土腥和木头霉烂的气味,相对“温和”,但也让验酵者头晕目眩。
瓮四:强烈的酒精味(水果发酵产生)混合着脓液的腥甜和腐败果酸的尖锐气息,验酵者被熏得涕泪横流,剧烈咳嗽。
* **尝味(终极献祭):** 对于气味“尚可”(草叶主观判断)或气泡活跃的发酵物,最后一步是品尝!这几乎等同于自杀!
一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奴隶被选中,作为瓮三的“初尝者”。监工战士用木勺舀出一点瓮中粘稠、灰褐色、散发着土腥味的糊状物,塞进奴隶嘴里。
奴隶麻木地咀嚼着,口感如同嚼蜡混着沙砾。片刻后,他没什么异常反应,只是觉得腹胀难受。
“此‘硬酵’…可…充饥?”草叶皱眉,记录。
接着是瓮四的“甜酵”品尝者。一个被“免重役”诱惑的妇人,舔食了一点粘稠、淡黄色、带着浓烈酒气和酸味的汁液。片刻后,她脸色潮红,脚步踉跄,发出痴痴的笑声(酒精作用),但很快开始剧烈腹痛呕吐。
瓮一和瓮二?无人敢尝!开瓮验味的过程已经制造了伤亡。
**“产品”的枷锁:腐食的秩序**
经过数日残酷的“试酵”和人命催化,发酵坊终于“产出”了第一批扭曲的“产品”:
* **“肉酵膏”(瓮一):** 暗红色粘稠膏状物,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肉酸败气味。无法食用(尝味者死)。但草叶发现将其涂抹在藤条或木制武器柄上,能使其变得相对“柔韧”?(实际是脂肪腐败产生的油脂浸润)。用途:劣质润滑\/保养剂。分配:战士武器保养,限量领取。
* **“毒酵汁”(瓮二):** 墨绿色粘稠液体,气味刺鼻辛辣。尝味者死状与“绿汤”相似。用途:新型毒剂。被石根秘密收藏,标签:一个燃烧的骷髅符号。
* **“硬酵泥”(瓮三):** 灰褐色硬质泥块,土腥味重。可勉强捏塑,干燥后有一定硬度,但脆而易碎。用途:填补砖缝、制作粗糙工具模型(如磨石替代品)、甚至作为惩罚性的“口粮”(饥饿奴隶被迫啃食)。分配:劳力按需(实为强迫)取用,或作为“次级口粮”配给。
* **“醉酵浆”(瓮四):** 淡黄色浑浊液体,浓烈酒气混合酸败味。少量饮用会导致短暂兴奋(酒精)后剧烈不适(杂醇和毒素)。用途:麻痹神经(用于惩罚或手术?)、助燃(易燃)、或作为“奖赏”用于诱导奴隶执行必死任务。分配:严格管制,草叶和监工掌握。
这些散发着恶臭、效果可疑甚至致命的“发酵产品”,却被草叶纳入了严密的分配体系,成为维系沟壑畸形运转的新链条:
* **新的劳役驱动:** “硬酵泥”成为新的、可量产的“次级口粮”。奴隶为了换取一点点能勉强果腹(实则加剧腹痛)的“硬酵泥”,必须完成更多、更危险的任务——深入穴熊人封锁区寻找“酵引”霉斑、搬运更重的废料、更长时间地充当“人肉暖炉”!
* **武器的“保养”枷锁:** 战士需定期领取恶臭的“肉酵膏”保养武器藤条,否则武器损坏将受重罚。这恶心的过程本身成为一种折磨和驯化。
* **“奖赏”的毒酒:** 完成九死一生任务(如成功骚扰穴熊营地并带回情报)的奴隶,可能“荣获”一小杯“醉酵浆”。短暂的兴奋后是更深的痛苦和依赖,如同饮鸩止渴。
* **石根的毒库扩充:** “毒酵汁”成为继“绿汤”、“红汁”后,又一种隐秘的恐怖武器,进一步巩固着生杀予夺的权柄。
**规模化的代价:**
草叶站在瓮圈旁,看着奴隶们将新收集的废料填入更多的陶瓮,看着新的“暖炉”奴隶被驱赶着抱住那些冰冷的瓮体。发酵坊的规模在扩大,恶臭更加浓郁,蚊蝇如同黑云般盘旋。
一个担任“暖炉”的老奴隶,连续抱瓮三日,高烧不退,此刻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歪,连带着怀中的陶瓮一起摔倒在泥泞里!陶瓮破裂,里面正在发酵的、混杂着动物内脏和毒草渣的暗红色粘稠物喷溅出来,糊了他一身!
“废物!损瓮!污神酵!”监工战士怒吼着冲上去。
老奴隶在污秽中挣扎,粘稠的发酵物糊住了他的口鼻,发出窒息的嗬嗬声。他徒劳地抓挠着脸上的污物,身体剧烈抽搐。
草叶冷冷地看着,没有阻止监工战士的鞭打。她只是对旁边负责记录的监工说:“记:损瓮一。废料…及人…归入新瓮原料。” 她指了指旁边一个刚封泥的空瓮。
监工战士会意,停止了鞭打,和同伴一起,粗暴地将还在抽搐的老奴隶连同他身上粘稠的发酵废料,以及地上破碎的陶片,一同塞进了那个新的、更大的陶瓮里!再加入新的植物废料和“酵引”糊,用厚泥死死封住瓮口!
一个新的、以人类为原料的“发酵瓮”诞生了。
石根不知何时来到了发酵坊边缘,避开了最污秽的泥沼。他腰间的小陶瓶毒剂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光。他远远地看着那个新封的、装着老奴隶的巨大陶瓮,又看了看那些在泥泞中抱着陶瓮、如同殉葬品般麻木的“暖炉”奴隶。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腐臭、酒酸、血腥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令人沉迷的腐败力量。他走到一个正在冒出细微气泡的瓮边(瓮四,“醉酵浆”),无视监工战士的紧张,用手指沾了一点瓮口封泥边缘渗出的、淡黄色的粘稠液体。冰凉、滑腻、带着刺鼻的酒气和腐败的酸味。
他没有品尝,而是缓缓地、将那沾着发酵液的手指,举到面前。粘液在指尖拉出细丝。然后,他转过身,在发酵坊入口处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壁上,用那根沾着“醉酵浆”的手指,缓缓地、写画起来。
粘稠的液体在粗糙的石壁上留下暗黄、扭曲的痕迹,缓慢流淌,如同垂死的蠕虫。他写的不是符号,而是一个词,一个仿佛从腐烂的深渊中爬出的词:
**“永生…”**
石根停下手指,看着石壁上那扭曲流淌、散发着酒酸腐败气息的“永生”二字,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无声的、近乎癫狂的笑容。在这污秽的发酵坊里,在无数生命被当作燃料和原料投入瓮中的深渊边缘,“永生”二字显得如此荒诞、如此邪恶,却又如此契合石根眼中那扭曲的、由腐烂与新生交织而成的权力图景。发酵坊的恶臭,似乎也随着这个词,渗入了沟壑的每一寸空气,成为这绝望之地新的、更加令人窒息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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