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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司的“肃静曲”余韵如同冰冷的蛛网,依旧粘附在沟壑的每一个角落。染血的青砖在暮色中吸饱了牺牲,缝隙里的暗红缓缓凝固成权力冰冷的徽记。然而,这强行压制的秩序之下,新的瘟疫正在无声地蔓延、发酵,比穴熊人的毒箭更阴险,比饥饿的胃囊更贪婪。

“呕…呕呃…”

“热…好热…冷…”

“痒…抓…血…”

压抑的呻吟、剧烈的咳嗽、高热的呓语、皮肤抓挠至血肉模糊的沙沙声……在蒸坊的蒸汽间隙、在砖窑的阴影角落、在腌铺的瓮台边缘,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啃噬着沟壑最后的生命力。盐毒溪水带来的后遗症在累积的疲惫和绝望中猛烈爆发,伤口在污秽的环境里快速溃烂流脓,蒸食和腌食中混杂的毒素、尸骸的腐气、以及砖窑燃烧尸骨的焦臭混合而成的瘴疠,如同无形的死神镰刀,在拥挤、肮脏的沟壑内疯狂收割。

硬骨拖着疲惫的身体巡查豁口防线,一个昨日还生龙活虎的年轻战士突然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脸色瞬间由蜡黄转为青紫,口鼻中涌出带着恶臭的黑血,身体剧烈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另一个负责鼓风的奴隶,手臂上被火星烫伤的小水泡,在汗水和污垢的浸泡下,短短一日便肿胀溃烂,流出黄绿色的脓液,散发着腐败的甜腥气,高烧使他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死亡的阴影不再仅仅来自墙外,更从内部腐烂的躯体中弥漫出来,瓦解着残存的战斗力与劳力。

草叶站在祭坛高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这片被病痛和死亡气息笼罩的“新秩序”。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病理”、“药理”、“感染”、“隔离”、“公共卫生”、“生产力损耗”、“可控人口”、“生物武器”的图谱骤然被激活,闪烁着幽暗而高效的光芒。病患消耗宝贵的食物!降低劳役效率!动摇军心!更可怕的是,若瘟疫失控,沟壑将不攻自破!治疗?不!是管理!是筛选!是将这无序的死亡纳入可控的轨道,甚至……化为新的武器!而陶甑……那喷吐蒸汽的器具……或许能成为分离、提炼、浓缩“药”与“毒”的关键熔炉!

她的视线,最终锁定在蒸坊角落那几个闲置的、相对完好的小型陶甑上。甑……密闭空间……高温蒸汽……可萃取植物汁液……可浓缩液体……可“消毒”?……完美的、原始的生化反应釜!

“制药局。”草叶的声音斩断了沟壑内压抑的呻吟,如同宣判新的律令。她指向岩壁下方一个相对独立、远离水源和人群聚集区的凹陷处——那里阴冷潮湿,散落着一些废弃的兽骨和风干的苔藓。“此地!清!立局!移小甑!集草!试药!即刻!”

命令下达,沟壑内死寂中透着更深的绝望。礼乐司的埙声还在耳边嗡鸣,新墙的血腥尚未淡去,又要去弄什么“制药局”?病痛缠身的人连站起的力气都快没了。

“病者,”草叶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像宣告了某种残酷的分类,“可入局…试药…或…入窑…为薪!”

“入窑为薪”四个字,比“祭新砖”更直接地揭示了结局!病患不再是无用的累赘,而是潜在的燃料,或者……试药的小白鼠!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呻吟声瞬间小了许多,无数双或浑浊、或赤红、或充满死气的眼睛望向那个阴冷的凹陷,仿佛那是唯一的地狱入口。

藤条再次挥舞,驱赶着还能动的人。病重者被同伴或监工战士粗暴地拖拽着,在泥泞中留下痛苦的痕迹,向那名为“制药局”的深渊挪去。

选定的凹陷处堆满腐烂的苔藓、鸟粪和不知名的小型动物骸骨,散发着浓烈的霉腐气息。草叶的要求是“净”,但方式令人胆寒:“掘深坑!秽物埋!坑底…撒石灰!”(石灰是烧制砖窑的副产品,有强腐蚀性)。

负责清理的病弱奴隶,双手接触了腐殖质和生石灰,皮肤迅速被灼伤、溃烂。一个奴隶吸入飘散的石灰粉尘,剧烈咳嗽,咳出血沫,很快窒息倒地。尸体被直接踢入深坑,与秽物一同掩埋,成为“净化”的一部分。凹陷内弥漫着生石灰的刺鼻气味和淡淡的尸臭。

* **“药源”的掠夺(绝望的采集):** 草叶下令搜集沟壑内外一切可辨的植物——草根、树叶、树皮、苔藓、野花、菌类……甚至某些昆虫的尸体!采集队由尚有行动力的病患和少数“健康”监工组成,在穴熊人冷箭的威胁下深入危险的边缘地带。

* 一个发烧的奴隶在采集一种鲜艳的蘑菇时,被潜伏的穴熊战士用套索勒住脖子拖走,只留下凄厉的短嚎和挣扎的痕迹。

* 负责监督的监工战士被一种带刺藤蔓划伤手臂,起初不以为意,几刻钟后伤口迅速肿胀发黑,剧痛使他疯狂抓挠,最终在同伴惊恐的目光中抽搐死去。

带回来的“药材”堆在制药局入口,五花八门,许多沾着泥土、虫卵甚至采集者的血迹。其中不乏剧毒之物。

* **“圣甑”的仪式(污秽的升华):** 几个小型陶甑被郑重其事地安置在凹陷深处相对平整的石台上。草叶亲自监督清洗——用的是下游毒盐溪水!水本身就可能致命。清洗者双手的溃烂在毒水刺激下更加严重。陶甑内壁残留的粟饭焦糊和蒸肉油脂,混合着毒溪水,形成一层滑腻污浊的膜。

“此为‘药甑’。”草叶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肃穆,“污秽…亦是药力之源!洗…即可。” 她所谓的“洗”,只是象征性的涮了几下。

* **“试药”的轮盘(人命的刻度):** 核心的“制药”过程,就是最原始的、用人命作为试纸的“试错”!

* **步骤一:粗加工。** 收集来的“药材”被胡乱剁碎、研磨(工具是石臼,里面还残留着研磨矿石的碎屑)。负责此环节的奴隶吸入粉尘,咳嗽加剧。

* **步骤二:蒸萃。** 剁碎的“药材”被投入污浊的“药甑”,加入毒溪水。下方点燃柴火(柴火中混杂着晒干的老鼠尸体和病死的鸟)。高温蒸汽开始升腾,将甑内混合物蒸煮、萃取。混合着植物青气、腐烂动物蛋白焦糊、以及毒水挥发物的诡异气体弥漫在凹陷内,令人头晕目眩。负责看火的奴隶紧捂口鼻,涕泪横流。

* **步骤三:“试效”。** 这是最残酷的环节。当药甑停止喷涌蒸汽(草叶根据经验判断“药汁”已浓缩),滚烫、浑浊、颜色诡异的粘稠液体被小心舀出,倒入粗糙的陶碗。

草叶的目光如同挑选祭品,扫过那些被拖来的、症状各异的病患。

“高热者!试此!” 一碗蒸煮了某种树皮和苦艾草的、墨绿色、散发着刺鼻苦味的汤汁,被强行灌入一个高烧呓语的战士口中。

“呕…咳咳…”战士剧烈挣扎呕吐,但大部分药汁被灌下。片刻后,他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放大,很快没了声息。药效:剧毒。

“腹泻者!试此!” 一碗用某种块根和苔藓蒸煮的、灰白色、带着土腥味的糊状物,塞给一个虚脱脱水的奴隶。奴隶吃下后,腹泻非但没止住,反而开始便血,惨叫了一夜后衰竭而死。药效:加重病情。

“溃烂者!敷此!” 一种用捣烂的毒虫尸体和生石灰混合、再加入少量蒸煮浓缩的不知名草汁制成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药膏,被厚厚地糊在一个手臂溃烂流脓的奴隶伤口上!

“啊——!!!” 奴隶发出非人的惨嚎!伤口接触药膏的瞬间,如同被烙铁烫过,冒出嗤嗤白烟!脓血被强腐蚀性的生石灰烧干,伤口边缘发黑碳化!剧烈的疼痛直接导致奴隶休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坏死。药效:强腐蚀,加速坏死。

每一次“试药”,凹陷内都回荡着凄厉的惨叫和监工战士冰冷的记录:“试‘绿汤’于高热者,毙。”“试‘灰膏’于腹泻者,毙加重。”“试‘黑膏’于溃烂者,创剧,废。” 尸体被迅速拖走,投入旁边的“燃料备用区”。偶尔有极其幸运者,比如一个被灌下某种不起眼野草蒸煮液(浅黄色,微苦)的咳嗽奴隶,症状竟意外地稍有缓解(可能是安慰剂效应或极其微弱的止咳成分)。这微小的“成功”会被草叶和监工战士无限放大,记录为“神药”,并立即命令大量采集该野草。

**“良药”的枷锁与“毒剂”的权柄:**

几天惨无人道的“试错”下来,制药局的石壁上用炭灰歪歪扭扭地刻下了几条用生命换来的、极其粗糙的“药方”:

* **“止嗽黄汤”:** 某种野草(特征:小叶,开白花)蒸煮浓缩液。效果:微弱缓解咳嗽(或心理作用)。代价:试药者三死一生。

* **“退热苦膏”:** 某种树皮(特征:灰褐色,剥落后呈红色)研磨粉末,混合少量粟粉和毒溪水调成糊状,外敷额头。效果:短暂物理降温,无实际退热作用,刺激皮肤。代价:试药者五死一伤(皮肤灼伤)。

* **“生肌黑散”(讽刺命名):** 某种苔藓(特征:生长在背阴石缝,暗绿色)晒干烧灰。效果:极微弱止血(灰烬覆盖),无生肌作用。代价:试药者七死(感染加重)。

* **“泻下红汁”:** 某种野果(特征:浆果,鲜红色)榨汁浓缩。效果:强力致泻。代价:试药者两死(脱水)。

这些所谓的“药”,效果微乎其微,甚至有害,但它们的诞生本身,赋予了草叶和石根一种新的、掌控生死的力量!

* **“良药”的垄断与驯化:** 草叶下令,所有“成功”的“药方”所需原料,由制药局统一采集、加工、配给。任何人不得私藏、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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