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学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7章 螳螂捕蝉,宋朝的脊梁,一个老学究,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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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宗完颜晟的“新都”,被迫迁至更北、更苦寒的混同江中游东岸——安出虎水(阿什河)畔的“龙兴寨”。此地不过是昔日完颜部起兵时的一处老营盘,木栅为墙,兽皮为帐,寒风卷着雪粒子,从缝隙中嗖嗖灌入所谓的“行宫”大帐。

帐内,兽炭火盆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渗入骨髓的寒意与绝望。

完颜德宗,这位须发皆白、形容枯槁的老臣,匍匐在冰冷的泥地上,额头紧贴着冻得硬邦邦的土块,声音嘶哑干涩,一字一句地复述着汴梁城紫宸殿上那四条如同剔骨钢刀的条款:

“…鸭绿江以南,尽归大宋…岁贡黄金二十万两…去帝号,奉正朔…辽东战事,金军皆受宋将节度…”

每念一句,帐内死寂便深重一分。火盆的光跳跃在完颜晟那张沟壑纵横、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上。

他裹着厚厚的熊皮大氅,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粗糙的木制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德宗背上那件沾满泥雪、破旧不堪的使臣袍服,仿佛要将其烧穿!

“割地…赔款…去帝号…为宋狗前驱?!”一名年轻的宗室贝勒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拔出腰间弯刀,刀锋直指德宗后心,双目赤红如血,“老匹夫!你竟敢签此辱国条约!我杀了你!”

“住手!”完颜晟的声音如同破风箱般嘶哑响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缓缓抬起眼皮,那目光浑浊却依旧如垂死的老狼,扫过帐中那些因屈辱而浑身颤抖、因愤怒而面目扭曲的宗室贵胄,最终落在德宗那卑微匍匐、却肩扛着整个大金最后一丝生机的佝偻背影上。

“杀了他…然后呢?”完颜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让朴承嗣的海魔旗插到安出虎水边?让高丽人把朕和你们的头颅,也筑成京观?!”

他猛地抓起案头一只粗糙的陶土酒碗,狠狠砸在地上!

啪嚓——!

碎裂声刺耳!浑浊的烈酒泼溅在德宗花白的头发和冻僵的脖颈上。

“你们…”完颜晟胸膛剧烈起伏,枯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帐外呼啸的风雪,“…谁有本事…去把辽阳夺回来?!去把凤凰关抢回来?!去把…我大金将士的尸骨…从雪里刨出来?!”

他每问一句,声音便拔高一分,最后化为凄厉的咆哮,震得帐顶积雪簌簌落下!

帐内死寂,唯有寒风呜咽。年轻贝勒手中的刀,无力地垂下。

完颜晟剧烈地喘息着,浑浊的泪水混着鼻涕,无声地淌过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滴落在胸前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海东青金饰上。

他缓缓闭上眼,仿佛用尽了毕生气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字字滴血:

“拿…玉玺来…”

当那方象征着大金天命所归、沾染过无数宋辽皇族鲜血的蟠龙金印,被颤抖的内侍捧到面前时,完颜晟枯槁的手猛地攥紧!

他死死盯着印纽上那狰狞盘绕的金龙,仿佛要将它捏碎!最终,那只手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松开。

“盖…盖吧…”他别过头,不忍再看。

声音微弱如同叹息,却带着万钧之重的屈辱与绝望,“告诉宋主…告诉陈太初…我大金…应了!”

沉重的金印,蘸着殷红的朱砂,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摁在那份浸透着大金国最后尊严的羊皮国书上!

印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在昏黄的火光下,扭曲得如同泣血的嘲讽。

完颜德宗深深叩首,额头抵着冰冷刺骨的泥地,老泪混着雪水,无声地渗入这片女真龙兴之地的冻土。

帐外,混同江的冰面在酷寒中发出沉闷的迸裂声,如同一个古老帝国脊梁断裂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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