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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承嗣!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脑海最深处!
美洲的追杀、小山的烈焰、辽东的陷落……此人行事之毒辣、用兵之刁钻、集结舰炮力量之快,远超他对一个“丧家之犬”的预料!
“后世未曾得闻朴氏有此‘雄才’……此獠莫非亦是……”一个模糊而骇人的念头从陈太初心底如毒蛇般升起,旋即被他自己强压下去。不可能!绝无可能!
他闭目凝神,迅速将美洲金山湾与朴氏舰队的交战细节在脑中过了一遍:“炮火虽猛,船只巨大,但火炮装填之慢,精度控制之拙,船体衔接工艺之糙,火力协同之混乱……其整体技艺,尚不及我军改良之沧澜舸!不过……量多罢了!”
反复推演之下,心下稍安。
朴承嗣的舰队,不过是凭借数量、疯狂战术和超越时代的布局勉强逞威,根基并不扎实。
然而,这份基于美洲战斗的“稍安”,立刻又被案头另一份来自南境的密报击得粉碎!
“广南西路特磨道急报:安南(交趾)李氏,以我严控大理铜矿流向为由,借口‘宋阻其铸兵,意图不轨’!已在边境增兵万余!侵扰日炽!恐有入寇之图!”
陈太初的目光骤然如刀般刺向南方!如同一股冰冷的南瘴,瞬间缠绕住了刚刚因北境而紧绷的神经!
大理的铜!安南的铜矿饥渴!
这是另一条要命的毒蛇!大理铜矿已如溪流般流入帝国国库,成为支撑大宋复兴的命脉,也切断了安南等地获得廉价铜源铸造兵器、尤其是仿制火器的渠道!
断了人家的铜,如同卡死了一条巨蟒的七寸!
安南李氏这只习惯了趁火打劫的猴子,又到了露出獠牙的时刻!
此刻,局势图景在陈太初眼中变得无比清晰而沉重——双线压境,腹背受敌!
北方,朴承嗣这头吞噬辽东海疆、意图染指燕云的凶暴海蟒正疯狂撞击着帝国的北门!
他挟舰队之威,虽技艺未达精深,却占尽数量与疯狂之利,更兼狡猾地拉长了帝国的海上、陆上防御线,牵制住宋、金乃至燕云的重兵!
南方,安南这只贪婪的猴子嗅到了血腥,正试图在南境撕开一道伤口,掠夺赖以续命的铜矿!
更致命的是,两条战线看似独立,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大理铜矿绝不能失!
那是大宋重铸江山、超越时代的根基!
但若此刻将精锐水师主力、新练之军尽数北调,死磕朴氏的海上舰队,则南疆空虚,安南必乘虚而入,大理危矣!
铜矿危矣!届时,就算能在北方海疆将朴氏舰队打残打退,失去铜矿支撑的大宋火器、船舶制造业也将瞬间断流,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帝国复兴之机将毁于一旦!
反之,若不顾辽东、燕云之危,先行南征安南,看似平定后患解除铜矿威胁。
可朴承嗣这条海蟒,岂会坐视?
他若趁机在辽东彻底站稳脚跟,依托高丽本土,甚至勾结金国残余势力(双方并非没有和谈可能),成为悬在帝国北疆头顶的巨大利剑!
更遑论燕云海防一旦有失,引得金国异动,那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两条绞索!一条勒在渤海咽喉,一条扼住南疆命脉!无论先解哪一条,都意味着另一条可能瞬间勒紧,陷入首尾难顾的泥潭!
窗外的雨声似乎也沉重了几分。
陈太初负手立于巨大的宋金安南全舆图前,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而孤绝。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利剑,反复切割着北方咆哮的海域与南方蔓延的瘴林。
时间,兵力,资源,帝国的承受力……每一样都在他冰冷的心算中高速流转。
“朴承嗣……你算准了本相会首鼠两端?还是料定我大宋抽不出双拳同时出击?”陈太初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寒刺骨的笑意。他猛地回身,目光如电射向南方那被圈红的“特磨道”!
一股决然的杀气无声地弥漫开来!
“双线作战?不!”陈太初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金铁交鸣,“真正的软肋,在西南!欲破此双绞绝境,必先……”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舆图上“安南” 二字之上!
“来人!召兵部尚书吴阶、枢密副使赵鼎、三衙都虞侯王德!密议!”命令冰冷而急促,“命临安水师司提举李宝,速返军机!再发金牌八百里加急,传令韩世忠:固守滦、榆!坚壁清野!敌若登岸,全力剿灭于滩涂!然绝不可擅动大军出关!等我号令!”
当务之急,是稳住北方这扇摇摇欲坠的铁门!而南疆那只上蹿下跳的猴子……陈太初眼中掠过一丝凌厉的金光,那森寒之意甚至盖过了北方的烽烟:
“安南……是该让你这只猴子知道,咬伤狮子的代价,就是被连皮带骨,彻底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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