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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初却一把将他们托住,眼神坦荡,带着一丝洞悉世情的疲惫与了然:“你我兄弟,何必誓言?你王伦伯约是何等人物?若真有一星半点称王称霸、裂土封疆的歪心,当年在梁山泊八百里水泊逍遥自在时,何必应我之召?何必甘心为我驱使,远走万重浪?” 他看着王伦,“哥哥你智计百出,却始终认得一个‘义’字当头!此心此志,元晦心知肚明!”
王伦胸中激荡,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太初知我……知我深甚!” 当年梁山,他确非雄主之才,不过是一识时务且重情义的书生被逼入草莽。若非陈太初的出现、指引和那份毫无保留的信重,他王伦,要么早成一坡黄土,要么还在江湖打滚挣扎!
“既如此,兄弟我便将金山万代之根基要义,托付二位兄长!” 陈太初语气陡然变得沉凝而不可抗拒,酒意化作一股开天辟地般的意志:
“其一,持戈卫土! 成立‘金山卫’,专责扫荡不服之强力部族,抵御海盗侵扰!选精壮锐士,以旧军精锐骨架,辅以归化当地健勇之部族!兵,不可懈怠!此乃立身之根!”
“其二,” 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乃国家之公器!非一人一家之私财! ” 此言一出,王伦、王大郎俱是心神剧震!此论闻所未闻!陈太初的声音继续回响:
“凡金山所辖之地,无论开拓新荒,或收复旧土,一概收归国(大宋)有! 万民皆有垦种之权,按劳力、按家口授田!只向朝廷——也就是金山之管理机构——缴纳十一之租税!其余所得,悉归己有! 永不准私相买卖田亩!土地只能因继承、开荒、国家再分配而流转!租子要低,低到只需勤恳便有积蓄! 盖因那金山沃野,本就无边,何须盘剥百姓以养豪强?”
“其三,教化! ”陈太初强调着,手指点在虚空,仿佛在镌刻律令,“农忙开荒,农闲筑城!无论童叟妇孺,必得识我华夏文字!开设蒙学,‘三百千’是底线!凡孩童及适龄者(包括归化土人),每月至少习文识数十日!使汉话通行于路,习汉礼渐入乡俗!金山之地,当为我华夏礼义廉耻在海外之嫡脉!”
王伦和王大郎屏息凝神,只觉得胸中一股滚烫的激流冲撞不休!这……这不仅仅是安民垦边的方略,这是要在这万里海外的洪荒沃土之上,再造一个……一个截然不同、公平清明的新天地!它如此高远,却又如此清晰可行!比单纯的金银掠夺、奴隶压榨,更有着令他们灵魂悸动的力量!
陈太初说至最后,带着一丝醉酒的喟叹与难以言喻的憧憬,望着烛光深处:“或许……我大宋国运,将来那最后一道关隘之外……意想不到的转折与生机……便在你们手中那片辽阔之地上孕育。或许有朝一日……” 他停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奇异的模糊,“连我陈太初……也要去往那大洋深处……天狗所化之新土……”(天狗吞月传说之地,暗喻大洋洲)
王伦与王大郎霍然抬头,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与无与伦比的使命感!
厅堂一时沉寂如古井。
唯有跳动的烛火,在陈太初深邃的眼底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
那光影中,似有茫茫大海、如林巨舰、无垠沃野、炊烟袅袅的村落、书声琅琅的学堂……
一份在烈酒浇灌下诞生的、关乎万里之外新世界血脉根基的“金玉律令”,已然镌刻在这三位生死兄弟的灵魂深处!
海外的巨舰,已经载着华夏火种与迥异于旧土的崭新曙光,只待乘风破浪,驶向属于它们的大洋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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